沈昭慕脱下手术服和手套,协助医生和护士见到他都会说上这么一句,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回到办公室。
摘下口罩,用消毒液洗了下手,随后他想到什么,擦干净了手后,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打开收件箱,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他有着好看却淡漠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有着上帝赐予的一张棱角分明,俊秀却英气的脸。
他想到昨晚女人打电话时,那边嘈杂的音乐声,还有她充满怨气的控诉,不由得心烦意燥,拽了下衣领。
还是拨了她的电话。
无人接听。
算了,又是这样。
他为数不多的有关这个结婚一年多,但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或许都没有一个星期的妻子的记忆里,她总是美丽高贵的,却又有着和高贵面容不一样的令人头疼的脾气。
不分时间地给他打电话,明明互相都没有爱,却要求他对她百依百顺。不依她,便歇斯底里,离家出走。
这次也一样。
她昨晚说了什么来着?
离婚。
这两个字,在她嘴里已经成了和吃饭一样频繁的词汇。
他赶过去时,是有那么一瞬,感到一种无力,想过要不就结束这段互相挣扎折磨的婚姻。
但是她没有开门,不知道又在赌什么气,也许是大小姐想要折腾他,哪怕他用午休的时间,没吃饭跑过去见她,在她看来,也是应该的。
他该是她俯首称臣的子民,而不是丈夫。
想着,沈昭慕又有些胃疼,他才想起来,他今天还没吃饭。
伸手从抽屉里翻找出一块同事给的结婚发给他们的巧克力,剥开包装纸,他塞嘴里,没怎么咀嚼就咽下去。
太甜,他皱了皱眉头。
看了眼时间,可以下班了,他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取了车子,回家。
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客厅和房间都是一片漆黑,他开灯,冷冷清清的客厅里,沙发上还放着她新买的名牌包包,没来得及拆的那种。
除此之外,玄关处放着的一双女士拖鞋,提醒着,这个家原来是有女主人住过的存在。
他将公文包放下,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仔细想想这段婚姻,两人南辕北辙的性子,还有完全不同的兴趣爱好,以及互不相爱……
错误。
他只得出这两个字的结论。
但是他对婚姻虽说没有多热衷,却有着传统的理念,最起码,忠诚和责任,是他要担负的。
只是,很可惜的是,好像维持不下去了。
沈昭慕进了卧室,kingsize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卧室是她一个人睡的,除了新婚夜,他俩好像就没有同床共枕过。
回了他的书房,这里才是他居住的房间,好在空间并不狭窄。
打开手机,再给备注“池女士”的手机号打过去,没人接,他想了下,打开不怎么用的微信,忽视其他信息,找出池芫的微信号。
给她打电话,没人接,他又打字,发消息。
沈:你在哪,回来吧,我们谈谈。
将这句发完,他感觉一身轻松,当然轻松的同时,也有些许的遗憾和抱歉。
只是这条消息并没有得到回复。
沈昭慕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办法,爬起来,穿上衣服出去找人。
他算了下时间,再不回来,他得报警了。
取车时,他忽然想到什么,打开几乎不看的朋友圈,往下翻,果然看到今天这女人发过的动态。
看到文字时,他只觉着烦,不知道她又在矫情什么,但看到她的配图……
“shit!”
驱车赶往她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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