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摄现场，工作人员让池芫去给沈昭慕买咖啡，正在被化妆的男人，立即睁开眼，“别——不用了，我不渴。”

刚调头要出去买咖啡的池芫：？

然后等她想起来，自己那“账单”，她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工作时间，他在忙，她买咖啡又不是自己掏腰包，她还是公私分明的。

只是，沈昭慕像是铁了心似的，“别，我真不喝，等我拍完了，我带你去喝。”

化妆师是个小姐姐，一听这话，立即八卦地看向池芫，又看了眼沈昭慕。

“你们——”

她给沈昭慕化了几次妆，也算熟悉了，池芫她也见过，之前这两人相处是融洽，但看得出来就是上下级关系。

但这次，明显有了不一样的化学反应。

至少，从沈昭慕这边，看得出来变化了。

“咳，我在追，在追了。她脸皮薄，别打趣她。”

一句话，化妆师差点没拿稳自己的化妆刷，至于池芫，她坦诚地捏了下自己的脸皮。

薄么？

那——

她“哒哒哒”几步，出去了，将门还带上了。

沈昭慕迟疑了下，才和一脸茫然的化妆师，不无骄傲道，“你看，她害羞了。”

化妆师嘴角抽了抽，别欺负她记性不好！她明明记得之前这位助理可是过肩摔了大汉，一拳能打四手的好手，能害羞？

好吧，她见少识窄了。

不过，沈老师，你女朋友都没追到，她害个羞你骄傲什么？追到了吗亲？

沈昭慕的恋爱脑一旦被挖掘出来，那就是灾难。

池芫帮他拿水杯，站在摄影师右边，摄影师对着那边穿好绯狐的角色服的沈昭慕友好道，“沈老师，看这边，笑，诶，笑是对的，不过您要看我这边啊，别看右边！”

池芫默默往左边挪了下。

于是，又有了这样的对话。

“沈老师，我在这呢，您别往左看啊——不对，您别看助理了，看我啊！”

摄影师抓狂了，他抓着本就不多的头发，很想摔机器。

今天的沈老师，散发的都是爱情的酸臭味了，这很符合今天想拍的主题，但，这是眼神不好还是干嘛啊！

不，摄影师忽然明白症结在哪里了。

他回头，对不知道该往哪里站的池芫，郑重其事地道，“您要不站我正后面吧，对，来个道具师给她搬个箱子，让她踩着箱子吧。”

池芫：“……”

所以她是吉祥物了？

摄影棚其他人：“……”

所以为什么他们要吃狗粮？

沈昭慕像个没事人似的，将扇子抵着鼻子，朝池芫抛了个媚眼。

池芫死鱼脸地踩着道具师送来的箱子，像山寨版的自由女神像，金鸡独立地配合了这场拍摄。

果然，摄影师的鬼才行径，让这场拍摄无比顺利，超乎想象地完美。

最后摄影师看着拍出来的片子，笑得合不拢嘴。

池芫则是麻木甚至怨念地瞪着笑眯眯换了衣服卸了妆出来的男人。

“你就不能低调点！”

全世界都知道你春天来了！

她今天像个猴子似的，被无数人围观，还有人很是不能理解地看了她好久，最后默默掏出本子，“签个名吧，恋爱锦鲤啊！”

锦鲤？

“能让这样美得看不见帅哥也看不见美女的男人这么痴心，肯定是锦鲤没错了。”

“……”

池芫讪笑着拒绝了。

她想给始作俑者一个过肩摔啊！

沈昭慕将帽子戴上，见池芫这不高兴的脸，没忍住，伸手将她的上下唇一捏。

“你这样，好像可达鸭啊，哈哈哈。”

在池芫生气之前，松开手，“真可爱。”

双手揉了揉池芫的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