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跑得快一边挡箭,一边往后看了眼,只听见水花声,她看了眼对岸的打得过,忙吹了声哨,希望打得过能听见。
然后,她果断下水,救人。
池芫和沈昭慕身子往下沉,沈昭慕看着被狐裘拖累的池芫,他屏住呼吸,在水下依然淡定不慌,忙拉着她试图往上拖。
他一只手和池芫死死地握着,另一只手解了池芫的狐裘带子,在水的阻力之下,用脚踢了踢,才将那狐裘踢开。
少了狐裘,池芫身子单薄,他凑近,看她脸色都变了,再这么下去……
而他们还没游上水面,救人心切,他只能闭上眼,然后凑近,给她渡气。
只靠水下渡气肯定不行,所以他用尽力气将池芫的身子往上托,自己却快要晕过去。
好在,很快跑得快就游过来了,她伸手将沈昭慕的腿往上推,然后游出水面,吐出一口浊气,和脸色惨白的沈昭慕说道,“殿下,您还游得动吗?”
沈昭慕吐了一口水出来,双手努力地游着,闻言,只是看了眼她一只手抱着的池芫,“不必管我,快救她上岸。”
跑得快闻言,便直接用力一蹬水面,将池芫甩背上,使着轻功脚时不时点一下水面,飞到了岸边。
将池芫交给打得过,她又往回飞,提起沈昭慕,避开箭雨,身形如影地回到岸边。
她能成为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还是先帝从所有侍卫中万中挑一选出来的,所以她的轻功是整个京城第一。
朝露立即抱着狐裘冲过去,将沈昭慕湿漉漉的身子罩住。
他眼睛通红,“殿下你还好吗?”
“没事,王,王爷呢——”
他身子卸力地垂了垂,借着朝露扶他的力道,来到池芫身边。
打得过双手交叉用力在池芫胸口摁着,很快,池芫便吐出淤泥和湖水,醒了过来。
她脸白得跟鬼一样,瞧着气若游丝的。
但她只是伸手,用最后的力气拉着沈昭慕的手腕,“你没事……太好了……”
说完,又陷入黑暗中,昏了过去。
“快带王爷和殿下回猎场。”跑得快抹了把脸上的水,对打得过嘱咐道,随后拿了剑带了两个侍卫飞至一侧射箭的岸边,为他们殿后。
打得过抱起池芫,但池芫的手哪怕是昏迷中也不撒开沈昭慕的手腕,无奈,沈昭慕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一道上了马车。
车夫立即挥鞭,马车朝猎场的方向跑。
车内,打得过拿了榻上的被子将池芫包住,然后隔着被子就开始脱她的衣裳。
朝露顿时面红耳赤,而沈昭慕咳了声,他便立即关切地看着他。
“殿下,您也赶紧换上干衣裳吧……”
但话音一落,便顿住,沈昭慕摇摇头,往炉子边靠了靠,试图驱寒。
打得过手脚麻利,很快给池芫换上了干净又干燥的衣裳,裹着被子,随即看了眼浑身湿漉漉的沈昭慕,想了下,便道,“这样吧,属下带朝露出去,殿下自行在车内换衣裳。”
朝露想说“为何我也要出去”,但还没来得及,就被打得过一把拎着放到马车夫身边坐着,朝露吓得抱住她的大腿,生怕被飞快行驶的马车颠下去。
而车内,沈昭慕正犹豫着,车外便传来打得过一声“无碍,没有人看”。
沈昭慕却抿着唇,耳朵慢慢爬上红晕。
他想起水下给池芫渡气的行为,那,算是亲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