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只是秋天了,就是深冬也经不住这么烤啊。
跑得快看着她这么一会又红扑扑的脸,就道,“好在太医说您这是寒风入体后高热不止,要不然,这看着一点病态都没啊……”
“可不是……”
池芫想着这55的好感度,没错,昏睡三天,才涨了10点,所以她有点装不下去了。
这装病也是个体力活啊,躺三天装睡美人还考验技术。
而且她怀疑,自己嘴遁不开,好感度没那么容易涨,所以她正想着找怎样一个黄道吉日“醒来”。
话音没落,她听见门外轻轻的脚步声,顿时慌了。
“快快快!你藏起来!”
池芫推了把跑得快,然后立即躺下,将被子往上一拉,闭眼,继续装睡。
跑得快想了下,果断钻床底下了。
池芫听着床板“咚”的一声响,心里凉了凉。
不是,你一个轻功了得的侍卫,不上房梁?钻什么床底?你脑子是和打得过互换了吗?
这一声响还不轻,推开门的沈昭慕,耳朵动了动,随后疾步行至床前。
看了眼床上的池芫,见她没事,松口气。
随即,眼眸却沉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铜盆和巾帕搁置桌上,缓缓蹲下。
池芫额头冒汗,跑得快开始后悔,闭眼默念“看不见我”。
但沈昭慕没有看床底,他只是疑惑地看着地面的鞋印。
伸出纤长的手指,比对了下。
随后抿了抿唇,再起身,退开些,脚印是从屋外延展到床边的,也就是说……
他猛地低头,便和床底醒目的跑得快四眼相对。
“果然是跑侍卫。”
他眼里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又沉下去,“你藏在床底作甚?”
难道……她是之前那些刺客的同党?
不,她对端亲王忠心耿耿。
忽然,沈昭慕脑海中灵光一闪,他面色白了白。
起身,站起来,月白的袍摆垂地,像是软绵绵的云朵。
他走近,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她的头发乱了,他每日都守在床边给她念一会经文,出门前会替她掖被子,以及,整理头发。
但此时,她的头发明显不是别人碰乱的,而像是,起来又躺下,压着的。
想到此,沈昭慕咬了下下唇,一双明澈的眼里带了薄薄的怒色。
“王爷,耍我好玩么?”
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火。
池芫:要完。
跑得快这坑主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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