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吸了口气,她怀疑自己耳朵似的问她,“本王看着很像冤大头么?就是那种随随便便赏座宅子的那种?”
跑得快闻言,叹气,看来是无望了。
“王爷出手阔绰,奖惩分明!”
但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
池芫无语,白了她一眼,“你最近麻将打得怎么样?”
说起这事,跑得快就更难为情了,摸了摸鼻子,“没赢过……”
人菜瘾还大。
池芫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那算了。”
“嗯?怎么就……”算了呢?跑得快不明白,打牌的水平难道还影响宅子么?
“如果你打得好,还可以替本王将输给陛下的那三万赢回来,那没准,本王就考虑拿出一部分来,给你买宅子了。”
想想自己从虞霄那得来的改口费,就这么被池琤夫妻三人又顺回去了,池芫就心痛。
还好白桦那一万两还在,成亲的花销就靠小白姐夫这提前的份子钱了。
跑得快顿时忍不住辩驳,“先不说属下不敢赢陛下的钱,就算是属下赢了,这钱不应该是属下的么?”
怎么就成了您拿出一部分给我买宅子了?
对于跑得快还敢和自己讲道理这点,池芫高看了她的胆量一眼。
随后冷笑,“没有本王,你哪来的胆子和女帝凤君坐一个桌上打麻将?”
跑得快:“……”对不起,有您在,小的也不敢和他们坐一个桌上,这是赌钱吗?这是赌她的命!
“哎,莲殿学东西快,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接触下打牌文化了……”
池芫不理会跑得快,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自顾自地嘀咕着。
听到这话的众人:“……”
您自己堕落不说,拉着女帝等人堕落也不说,怎么能将准正君也拉着一块赌钱呢!
彼时,沈昭慕刚回到沈府,府里却已经有一批下人在忙活了,他进门时,还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府内修葺了一番,瞧着虽然不比王府那般富丽堂皇,但胜在一景一致都焕然一新。
既保留了清廉的作风,又不会寒酸。
管家瞧见他和朝露,脸上的笑压根就止不住。
“殿下是不是很惊讶?府上现在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了!”
沈昭慕望着管家,“这是……”
他虽然也是有俸禄的,但他并没有将这些钱给管家啊。
管家便立即笑呵呵地解惑,“这些啊,都是端亲王命人做的!”
赐婚的圣旨才下来没几日,但府上修葺,非一日之功,所以这是……在两人还没有捅破窗户纸,定下亲事前,她就已经命人过来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触,但沈昭慕知道,自己这会的表情肯定是带着笑的。
从没有人,这般将他放在心上。
他其实对身外物,与其说不在意,不如说是,反应慢,往往别人不提,他都没发现,原来衣食住行还有这么多讲究。
但显然,他喜欢的这个姑娘,别的不说,在享乐上的确很有造诣。
如今的沈府,多了点生气。
但他却笑着摇头,“委实不需要这般麻烦的。”
毕竟,以后这里就只是娘家了。
他以后的家,是端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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