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怎么了？”容欢疑惑的回想着，“我不是在比试台上吗……”

说到这，念夏的笑容尽数褪去，眼泪说掉就掉。

容九揉着他的头，轻描淡写道，“是啊，你比试里受了伤，所以念夏带你回来，这一觉睡得够久呢。”

容欢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他记得是这里受的伤……

容九瞧见了，笑道，“就伤在这里，瞧，大姐的医术厉害吧，连道疤都没留下。不会耽误你娶媳妇的。”

容欢羞红了脸，容九笑嘻嘻的捏了他脸蛋一把，含混着将话题带过。

念夏破涕为笑。

知道破而后立的这件事还是要瞒着容欢。不愿在他小小的年纪蒙上一层人心阴暗的阴影。

毕竟王经义太不是东西。

容欢想了下，认真道，“欢儿不娶媳妇，娶大姐好不好。”

容九跟念夏失笑，只当童言无忌。

走过房门前的白凌，冷声道，“不好。”

屋内三人：“……”

深夜，因容欢醒来，凌王府难得过了较为轻松的一夜，连念夏的睡颜都含着笑意，容欢披衣，安静的下了床，越过睡着的念夏，穿过走廊，拱桥，站在容九的房门前。

小小的个子盯着房门，想敲下，又收了回来。

几次重复。

眼眶渐红。

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从窗棂边的碧绿小蛇缓缓的爬了过来，咬了一口他的裤脚，容欢蹲下身，摸了摸龙牙，“大姐在睡觉呢。”

龙牙歪头看他。

容欢擦了擦眼泪，“我都看到了，这里。”他的手按在腹部，“之前生病了，是大姐治好的。”

九尾火狐在一旁瞧着，没有说话。

容欢并不需要安慰，他只是想要找个人倾听。

他怀抱着龙牙，坐在石阶上，昏迷不代表一事不知，即便是被困在法阵中心，他还是知道容九为他做了什么。

纵是天纵之才也不敢尝试的离魂之法，容九试了，离体为容欢修补丹田，便是此举成功，后果也是极其危险。像是她之前的魂不归宿，便是后遗症之一，一旦三天内元神未能归体，与死也无异。

容欢知道，因为父亲跟他说过这种方法，但容欢没想到大姐会用在他的身上……

“我还是太弱了是不是……”

容欢喃喃道。

夜风清凉，容欢独自一人坐在石阶上，但不知何时，院子里多出了一道身影与他默默对视，白凌身着单衣，与他一样披着外袍。

两人相遇在容九的房门前，有些尴尬。

白凌问，“喝一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