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为什么不愿交出解药。
沈霖轩陷入对容玉清的重新评估,容玉清则对沈霖轩渐渐心死,她凄凉的笑道:“我不会给你解药,也根本没有解药,那不是毒。”
“什么意思?”
“听说过鬼族最恶毒的血咒吗。”
沈霖轩神情微变,容玉清却感觉到了痛快,她快声道:“对,就是鬼族的厉血咒,血不流尽,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只有死亡才能结束一切!”
沈霖轩眼神遂沉。
容玉清冷声开口,“一个人的血流尽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你带着她出去给若雨赔罪,到时候死在血咒上跟死在你手上又有什么不同,除非!”容玉清话锋一转,浓浓的讥讽直扑向沈霖轩,“你不想她死!”
“你喜欢她!”
沈霖轩喝道:“玉清!”
“我说中了?”
沈霖轩目光寒冽,透出杀机,“她杀了若雨,我的亲妹妹。”容玉清神情一僵,沈霖轩冷声说:“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
容玉清看着他离开,再也支撑不住身子,靠着树渐渐跌坐下来,凄凉的自嘲,“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救了你的容九……”
不是我。
……
他跟容九根本不会有可能。
不仅是容九杀了他妹妹,还有他父亲为了夺下容家所做的一切,也将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不可能。
沈霖轩站在营帐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听着容九对阿青的吩咐,天黑了,里头点了油灯,偶尔能看到她的影子在帐内走来走去。
就像他此刻鼓噪不安的心。
阿青不好意思的提醒:“姑娘,少爷他……”
“别管他,正犯病呢。”
容九将一颗颗药丸捏好,装进袋子,看过这屋子封满的两小袋子,估算数量还不够,想了下,她展开笑容,真诚的对阿青建议:“你不是担心你少爷吗?不然你带他再去采点药草回来。”
阿青:“……”不是说好的别管他吗?
忙了一整夜,总算就是炼制五口袋药丸,阿青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反看容九依旧精神振振。
“姑娘,该歇着了。”
这一看,都快天亮了。
容九应了声,望着蒙蒙亮的天空,对阿青说,“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会就睡下。”
阿青闻声看向一旁的沈霖轩,少爷昨晚跟他去采药回来之后,就在一旁捣药,捣了一夜后也不说话,就一直坐在那儿,不时的看着容九,这容姑娘也不觉得奇怪,反而一脸他有病,我不跟他见识的坦然。
这两人真是夫妻吗?
阿青琢磨不透。
容九将药袋子都封好口后,就倒头睡觉,沈霖轩还在桌子那儿,容九想了一下,把屏风搬到了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这才舒服了一点。
沈霖轩皱着眉,隔着屏风听到里间平稳的呼吸声,沈霖轩皱紧的眉宇才缓缓舒展开,但容玉清那一句话总不时的在心底回响。
他喜欢她?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