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光明神殿送来消息,问儿姑娘跟鬼族的人一同往南丰国来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一袭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月白长衫,腰间束着碧色玉带,悬着一块通透紫玉。清浅的颜色衬得男子的气质如温玉般无害,便是微微变色时,从他的眼中也瞧不出凌厉的色彩。
给人一张干净,通透,又极亲和的感觉。
只是此时妖冶的容貌与他极为不搭。
感觉到手下人看来的怪异眼神,他轻轻一笑,露出了原来的容貌,并不惊艳的外貌,但极其耐看,看得越久,越容易被他吸引。
就是经常跟司天韵相处的侍从,还是容易沉迷于这张脸的亲切里。
“随她去吧。”
“圣子,你前些日子出现在云城的事,问儿姑娘似乎上报给了殿主大人……”
司天韵闻声支着下颚,轻轻地笑道:“这样啊……”
“不用去天城解释一下吗?”手下冒昧地问。
司天韵认真地想道,“是应该,有时间的话吧。”
闻声侍从恭敬行礼,对于司天韵的事他可以提醒,但绝不能越矩妄议,主子的决定,永远都是正确的,便是不解,下人也不该质疑。
司天韵微微摆手,侍从便转身退下了,留他一个人看着纸条若有所思。
“这个消失的皇子……”
据说藏着南丰国的一个秘密。
此时的容九跟白凌已经回到曲安镇,听到封子期又被人打了一顿,伤得极其严重,送到医馆时只剩下一口气了,容九带着白凌匆匆赶到医馆。
就见场面一片混乱。
“药钱呢,你不给我们赔药钱,我们怎么给女儿看病,你这天杀的啊!”
“宰了他,他不给我们活路,他也别想活着!”
“哎,几位你们别再动他了,人家为了这药钱已经都跑到地下角斗场参赛拿奖金,你们怎么还这么狠啊。”
“要不是他,我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这说起来也不全是他害的啊,不是那王老二还有衙门的大人动的手吗,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光欺负老实人啊。”有药徒看不过去,忍不住怼了一句。
“别说了,等会又惹祸上身。”
“我就是气不过,你看这人都快死了,一个个还拼命拉扯,真要人把命赔给他们啊。”药徒指着一张张丑陋的嘴脸数落,几名汉子闻声捋起袖子,还想叫骂。
老大夫喝了一声,“不想看病了就都出去,我这里是医馆,不是你们打架闹事的地方!”
闻声一个个都悻悻地放下了拳头。
惹事的药徒也被拉走了。
封子期一个人躺在木板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屋顶,眼神空洞,无神,似乎魂魄都飞去了未知的远方,直到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封子期回过头,见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对着自己比了比手指。
封子期不解,一旁的妇人为他解释,“她在问你,饿吗?”
封子期摇摇头,“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