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明问:“公子,你说他们就不怕吗?”
赵桑摇头轻笑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玉漱阁越把地址往大城市搬,才是最聪明的做法,”见福明不解,赵桑解释道:“南丰国如今虽属东凤国管辖,但东凤占领时日尚短,权势还未完全渗透,在会引起百姓恐慌之下,他们是不会再轻易对南丰动兵的,否则引起修士们的抗拒之心,对他们来说只会更加不利。”
这些年的东西征伐,东凤国的国力也有了巨大的亏损。
而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保留各地皇族,是在怜悯百姓与尊重当地风情,可赵桑却觉得,他们是不得不退。
五年前的这几场大战,出动的只是各国的士兵。
修士们可没参与战斗,所以东凤国借着兽兵的强大,屡战屡胜,但这几年修士们已经研究过了这些兽兵,若是再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因而这十年间,会是彼此最安宁的日子。
而之后,就未必了……
毕竟青龙国的太子萧锦文已经联合奥西国跟北川国的皇族后裔,随时准备反击,赵桑只觉得,这天下在十年后,必然再次大乱。
而那时的乱,是否可控,谁也说不清楚。
福明听着心惊。
前头撑船的船夫却回过头,轻笑道:“赵二公子这等远见,倒不像是个炼丹世家公子所有,像是出自谋士之后啊。”
赵桑闻声一顿,对船夫拱了拱手,“一番拙见,姑娘见笑了。”
说到这,赵桑也有些无奈。
他是炼丹世家之后,可在族内,却没有一个人教过他炼丹。
就是毫无炼丹天赋的大哥赵英鸣都每天被大长老压着去受熏陶,而他只能在外头跑动生意,永远只能当个外围。
容九取下斗笠,轻笑寒暄,玉漱早已经把赵桑的资料给过她,容九性格也不喜东绕西绕,大家开门见山的聊天,一番交流之后,赵桑脸上也多了笑容。
常年在外做生意,习惯了伪装与周旋,容九的直爽对了他的胃口。
彼此熟稔之后,迎着湖风,容九也道:“不知道二公子有没有想过自己当赵家的主。”
赵桑心头一跳,矜笑地道:“阿九姑娘这是何意。”
“二公子应该不会觉得我之前只是跟你说废话吧,我觉得彼此有了一番了解,爽快些更能节省时间,毕竟你出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赵桑微微一顿,沉思了许久,点头道:“想。只是,姑娘觉得这是一桩易事吗?”
赵桑自嘲地道,若是能够翻赵家的主,他又何需要忍辱负重二十多年。
远方的灯明亮璀璨,可他的未来却一片昏暗。
容九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勾唇道:“只要你我合作,这就是一桩易事。”
湖中亭灯光映照,湖光粼粼,女子明艳的面容,自信风情,迎着清风送来,令得赵桑心头一动。他微微看定了容九的眼,说出了二十多年不曾有的勇气。
“好。”
一个时辰之后,一艘大船自湖中心迎来,在擦身间,两艘船夫相互换过,容九进了大船,花影迎了出来,着急地问:“如何了?”
玉漱在一旁轻笑道:“花妈妈担心什么,阁主出马,又怎么会失败。”
单凭美人计,容九绝对要胜玉漱阁的任何姑娘。
容九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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