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你呢？

白凌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低声喃道，“你也是一样的吗？”

不同于白凌表现出来的强大自信，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全感，容九与沈霖轩的过去，便是当年在青龙国毫不管事的他都能听到一些。

青梅竹马，自幼订亲，容九为嫁沈霖轩与父翻脸，不顾艰险也要嫁进沈家。虽然从容修宇对容九想做什么都不会阻止的态度来看，白凌却觉得，如果容九真的选择了沈霖轩，容修宇也只会支持。

怀里的这个人……

原来并不属于他的。

所以不擅长交流的他学着与人沟通，学着模仿无价教导的方法亲近容九，学着自己不擅长的一切去靠近她，可这一切小心翼翼，在容九放不下沈霖轩时，破碎了。

在山洞时，白凌的心中曾经生起过一个很疯狂的念头，把容九关在兽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不会再有人来打扰，这样的念头一旦生起，便越来越激烈。

甚至盖过了理智。

只是他最终还是收手了。

他知道她的梦想，知道她想做的一切，“只是……能不能也捎带上我。”白凌五指插进了容九的指缝间，十指紧扣，握得很近。

带着一分祈求地道。

能不能在未来的打算里，多带他一个。

……

容九迷迷糊糊醒来时，夜色沁凉，隐有水声，虽然身上盖着一件大氅，但迎面而来的水意还是叫容九觉得冷，她撑着树干起身，因毒素未清脑子里还有些眩晕感，她缓了一阵才慢慢地站起来，“阿凌……”

开口的声音沙哑无比，像似许久未喝过水的沙漠旅人，一张口喉咙都透着一股被火烧过的感觉，容九摸了摸喉咙，怕是剧毒留下的后遗症。她便没再说话，待适应了黑暗，才左右张望着找人，这时漫天云雾散开了一点点，落了一缕月光在湖心，也叫容九看见了在湖心的男子。

容九怔住。

深黑色的湖水中心仅有月光照耀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便像是一束光束穿破了重重阴霾，照亮了心头那一抹朱砂。

沐浴着湖心的男子赤裸着身子，背对着她，一头光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被水花打湿了几缕贴在腰后，但长发微动间，露出了腰身后的两个腰窝，像是引诱着人继续看下去。

看着底下藏着怎样的神秘。

这熟悉的背影，就是再怎么变化容九也能认出来，她正要出声，男子已经转过身来，呼啦一声，水声淅淅，有几串晶莹的水花从湖中跳起，跳到了这个受着神灵眷顾的男子身上。亲吻着他无可挑剔的完美容貌，又暧昧地划过了他健硕的胸膛，恋恋不舍地跃过精瘦八块的腹肌，再落在胯部上，缓缓落下……

再往下，白凌的下半身藏在了水里。

容九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了起来，她听到自己沙哑艰涩的声音在发问，“怎么在这里洗澡。”声音出口，根本都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但白凌看懂了她的疑惑，说道：“刚给你放血，脏了。”

听到这，容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紫红色的纹路已经消失，只在手背的位置留了一个“一”划痕，她抬手覆上，能感觉到平息下来的身体，看来是她的毒血更毒，赢了这千丝万毒。

伤口白凌已经给她包扎了，只是多余放出来的毒血还是十分厉害，溅到了白凌的衣裳跟身上，为了不会再沾到容九，白凌才在这儿洗了个澡，容九走神间，白凌已经上来，身上重穿好了衣服。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