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拍掉他的手，揉了揉眉心，“无价收集东西的本事一流啊。”

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

白凌还认真的“嗯”了声，认真的说：“除了负责情报收集，他对物品收集也很有一手，你想找什么东西，吩咐他就可以。”顿了下，还说，“他最近送来的几个故事我挺喜欢的。”

“……”她认输了。

半决赛的比试十分激烈，一场比斗下来都要接近半个时辰，胜负难分，左应跟左迁两个人应着容九的吩咐都报了名，还算顺利地挤进了半决赛。

下一场就是他的比试。

容九跟白凌打了一会岔后，也开始认真的看起比试。

一旁的热闹声慢慢地落在了比试台上，但也有人不时地对白凌投来疑惑的视线，“参赛的选手应该是备战区，他怎么来这呢。”

但没有不懂眼色的跑去打扰白凌，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

不过白凌的注意力并不在比试上，而是看着容九，一派闲然的姿势，将普通的长椅做出了龙椅的感觉，自带的上位者气势，叫四周噤若寒蝉，不敢惊扰到他一丝一毫。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容九如果注意到的话，会发现那是昨天被她打掉的那一本，翻过两页，里头写的是一个个人名，沈家一门三百多口人的资料，都在里头。

白凌偏头瞄了一眼浑不在意的容九一眼，灭门什么的，他已经很久没做了，本想着再做这一单的。

白凌食指摩挲过上方的沈霖轩三字，微微一顿。

“我们成亲吧。”女子认真的声音回响在耳旁，白凌唇角微抿，翘起了一个极轻的弧度，“算了。”他抬手将书籍收进戒指内，取出了另一本，平静地阅读起来。余光瞥过不远处紧盯着的视线，目光淡淡：“只希望对方能识趣点。”

……

看台上，容玉清顺着沈霖轩紧盯着白凌的视线，已经看了很久，就算白凌披着一张陌生的面具，容玉清也知道这个一直跟在容九身边的人是谁了，她抿了抿唇，“你跟着他们过来有什么用。”

沈霖轩眉眼淡淡，“你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不接受玄丹。”

容玉清反问，两个人都不回答彼此的问题。

“给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要回来。”沈霖轩转身就离开，容玉清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在走动的人群里宛若定格成了一个画像，四周的人影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里。

容玉清紧了紧手指，声音艰涩地道：“你如果不要，我就一直跟着你，跟到你要为止。”

“何必？”沈霖轩平静地松开了她的手，“你有自己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容玉清嘲讽地望了望天空，“我还有什么该做的事，师父失踪了，师姐被抓了，北斗学院的院长老师也不要我了……”

沈霖轩微顿，听着容玉清自嘲地道：“报应吧，我从容九那儿抢来的东西，最终什么都没能留住，就是容家现在也没有我该有的位置。我又能去哪里？还该去哪里？”

沈霖轩皱了皱眉，“其实她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

“你要我跟容九道歉？”容玉清眼神冷冽，“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玉清……”

这一回不等沈霖轩再开口，容玉清后退两步，宛若炸了毛的猫，面色冰冷地盯着他，字字锐利，“我知道你喜欢她，但也不要拿我的骄傲踩在她脚下，我是喜欢你，但我不代表我可以为了你对容九低头。是，你的玄丹在我身上，容九来找过我，但我跟她合作只为救你，不代表我对她妥协了。你如果认为我上次救她是因为怜惜姐妹之情，那就错了！”

“我只是因为你！”

沈霖轩拧眉不解，容玉清深吸口气，冷冽地对上他的眼睛，“你希望我跟容九和平相处？好，我问你一句，你能放弃容九跟我在一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