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韵与白凌淡淡地看向她，却都没动。

轩辕晟拿在手心把玩的折扇忽地一下飞出去，打在了轩辕凤羽的手掌，咔擦一声响，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容九惊讶地看向了他。

轩辕凤羽手掌脱力，软软地垂了下来，握着受伤的右手，不忿地道：“皇兄，你要与阿凌他们签订契约我没有疑问，可为什么还要跟这个女人！”

轩辕凤羽指着容九，怒声喝道：“你一旦跟她签订盟约书，我们就再也不能杀她，我们还要跟她当盟友，凭什么！”

轩辕凤羽已经没了以前的雍容华贵，也没了从容淡定，更没了皇族气韵，现在只有竭斯底里。

想她自知道轩辕晟要跟白凌、容九他们签订盟约时，她一刻不停地赶来，这一刻的心火灼烧，都叫她险些吐血。

轩辕晟的神情有些冷。

这是容九第一次看到这个太子生气的模样。

“凤羽公主，你这是要来破坏彼此的盟约吗？”司天韵淡淡地开口道，面上并没有笑意。

轩辕凤羽心头一跳，沉着眼，“我没有。”

“可你刚才的行为有。”

司天韵的声音平静，但谁都听出了冷意。

轩辕凤羽阻止的不是轩辕晟，她冲向的是盟约书，那架势是要毁掉它，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

他们可不是那些愚昧的傻子，能站在这儿的都是敖龙大陆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谁能看不出轩辕凤羽的意图。

轩辕凤羽咬着唇，“皇兄，我们真的要跟光明神殿作对吗？你可想过，一旦开战，若是败了，东凤国将不在。”

众人的眼皆是一冷，鬼炙发出了一声嗤笑。“呵，女人。”

容九斜了一眼他。

鬼炙摊开手，他没说错。

轩辕凤羽声音仍急着，“皇兄，以我们如今的权势地位，根本没必要跟他们一样去拼命，我们是东凤皇族，是敖龙大陆最尊贵的一脉，如果跟殿主作对，那咱们……”

咱们的一切就将不复存在。

他们这么多年依附光明神殿的辉煌，也许就要消失了。

轩辕凤羽觉得自己的哥哥疯了，竟然会答应司天韵他们做这种事，她声音有些急，“鬼族一族早已经快近灭族，一族也不过剩下十几人，根本成不了气候。沈家呢，他们如今被阿凌逼得走投无路，早晚都要把青龙国交出来，而司天韵这人筹谋十几年，一辈子就为扳倒光明神殿而活着，可我们呢，我们根本没必要掺合这样的事啊！”

轩辕凤羽痛心道。

众人神色猛地一沉。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轩辕晟眯起眼睛。

“皇兄，你会后悔的！”

轩辕凤羽高声道。

“看来公主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过了，只要乖乖听光明神殿的话，就能当你的公主，活得锦衣玉食。”

“司天韵，你又何必激我，你本来就知道想要灭掉殿主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那比统一五国还要艰难得多，你这番费劲心机，不过是想要让大家去送死，不过是想要为你死去的母亲报仇！”

“你对付光明神殿，有你的原因，可我们呢，凭什么要被你拉下水，为何要因为你的步步为营而付出命的代价！”轩辕凤羽字字诛心。

司天韵神色冷淡。

鬼炙等人平静地看着。

容九冷了眼，站出来道：“因为我们跟你不同。”

轩辕凤羽眼底淬了恨，“容九，在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是你，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商贾之女，废物！”

“我这废物也比你强，你算什么东西？”容九嗤笑，“不信？打一场。”

轩辕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