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容九上前询问,烽火神色飞扬,看到容九先点了点头,招呼道:“阿九姑娘,晚上好。”
“……好。”
“昨夜炎火城内有人打架,江流担心你后来又进城,正问你是否有事,现在看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容九震了一震,“你是烽火?”
烽火笑,“我是。”
容九没了想要询问的心思,打量了烽火许久,最后见他步履匆匆,似要离开,便也僵硬地让开位置,送他离开,人走出了很远,容九还忍不住用力地揉了揉眉心,她这一次是不是睡太久了,总觉得一直在做梦。
烽火刚才那样,就跟春风得意的少年郎一般,哪像那个怀才不遇,满腹别扭的冷漠将军。
这前后变化太大。
以至于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就连进这城主府都顺利得不像是真的。
沿着与赤玉之间的联系,容九一直找到了白凌在的书房,听见赤玉说阿凌在看书,她的手在门上收了回来,容九问:“他一直在里头吗?”
“是啊,颁了几道命令就进去了,约莫有两个时辰吧,似乎是在找着什么。”赤玉懒洋洋地打着呵欠。“也就这一晚能得闲了,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怎么说。”容九与他坐在栏杆上一角,问道。
赤玉啧啧两声,“谷族,可真了不得啊。”
容九眉头一扬,“他们向来了不得,除了能力,脾气更是不得了。”
赤玉啧了一声,在栏杆上盘起了双膝,看着容九道:“那还真是,今晚上,老子也算是见识了一次。你可知道今天小爷去了城门口见到了什么。”赤玉话说一半又卖起了关子。
容九从善如流地接话:“见到什么。”
赤玉抖着右腿说:“那架势,可真是威风啊。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灵族子弟在挤满人的城口腾了一块地儿搭了个遮阳棚,找着两个丫鬟贴身伺候,大凉快的晚上棚里还摆着一盆冰块,扇风乘凉,美女在环,好不潇洒,却看也不看旁的百姓是什么情况。”
“美其名说的是诊断疫病,可三个小公子人明明就在那儿守着,却寻了个不会看病的小厮给人诊脉,拿钱发白纸通行证,可真太可笑了。这要不是知道这城主令还在火君手上,老子还以为这炎火城是它谷族的。”
赤玉重重地啐了一句。
这混乱的讲述叫容九默了一默,她问:“怎么回事。”
赤玉啐了一句,骂道:“白凌叫士兵开城门,谷族却在城门关卡之间又设了一道,专门向百姓收钱,只有给了钱才能拿到平安条顺利进城,不然就会被赶出炎火城!”
这发的可是难民财啊!
容九眼色一冷,“后来呢。”
“后来,”赤玉顽劣地一笑,“后来老子把这事捅给闭关的那位了,火君大怒,出手教训了这几个人,顺便还放个了权。”
“放权?”
容九想起之前的异火动静,心头一动。
“是啊。”赤玉懒洋洋地抬起手,双臂叠着在枕在脑后,嘴里叼着根草,痞里痞气地说:“你男人现在可是炎火城的代城主了。”
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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