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海。

正在逐个地方破坏支点的容九感觉到了一阵异样，女子微微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石壁心生奇怪，转头看向了轩辕晟，“你有没有感觉？”

“什么感觉？”

轩辕晟正调息着体内的灵力，闻声疑惑地看来。

容九指了指前方的“山”，“它在动。”

轩辕晟闻声也是一阵意外，山在动？

他收回灵力站了起来，驱着飞鲨靠近容九，随后伸手向墙壁，若有所思地触摸着石壁，也感觉到了如容九所说的异样，果然是在动。

轩辕晟沉吟道：“是不是起作用了？”

“没有这么快，”容九摇了摇头，低声说：“八十一处支点我们才破坏了三分之一，以目前的趋势下去，就算全部破坏完了也未必能够帮得上。如果这么快就能动了，那破坏得也太容易了点。”

轩辕晟笑了一声，“你也别小看上头的海王兽啊。”

容九闻声反省了一番，确实不该小看空灵海的顶尖战力海王兽，她在心底小小的悔悟了一番，又不确定地问：“难道真是它撞的？”

海王兽有节奏的撞击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如果这个时候说是它撞出来的，也是可以说得通，就是……太快了。快得叫他们有些不真实。

总觉得不应该仅此于此。

轩辕晟又指了指上面，“又或者阿凌做出了什么惊天之举来。”

容九这次倒是被气笑了，道：“不可能，即便阿凌跟无穷打得再猛，也不可能直接把整座战场给翻了吧，这座战场的诡异你我都亲身体验过，不是那么容易就翻车。”

若能，鬼祖也不会蹉跎至今了。

轩辕晟若有所思。

容九见两个人也想不出什么来，便将掌间灵藤猛然打出，灵藤击穿了石壁，溅出了一地的碎石，海水当下变得浑浊，但容九早有准备地布下灵罩，护着视野不受影响，随后便轰然出手。

一下又一下，出力简单而干脆。

力求一击必中。

可说，暴力而野蛮。

轩辕晟在一旁看着，摇了摇扇子道：“注意点，你还是个姑娘家。”

容九嘴角一抽，道：“我要是温柔点，你会感激我吗？”

“……不会。”

容九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只求速战速决，确定石壁已经摇摇欲坠，破坏的效果也已经达成，容九这才收手离开，奔往下一个支点。

“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把海岛弄……”

容九的“沉”字未出声，身后传来了几道突兀的响声，像是石头裂开的声音，容九的声音戛然而止，轩辕晟也停止了摇扇。

两个人一齐回头看向了身后，又对视一眼。

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容九深吸口气，问：“你觉得可能吗？”

轩辕晟沉吟了会，握着扇子说，“在这地方的变数太多了，许多不可能的事，也有可能。”

容九深有同感地点头，“确实。”

话音刚落，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容九跟轩辕晟几乎没有迟疑，催动飞鲨就要逃向海上，其实不用他们的催促，飞鲨坐骑也感觉到了危机来临。

双翅展开，在海底之下破水而过，以比来时更快地速度冲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