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懂流域心思的百里狱司一下就知道流域想歪了,对这个人丝毫没有的“道德心”百里狱司已经习惯,也不指望流域能改。
百里狱司转向了容九,开口打破了僵局,“你爹娘是谁。”想了想,他提起袖子,抖了抖里头的四个光团,以此作为条件,说道:“如果你回答我,我可以说服他,把他们给放了。”
这个问题问得毫无预料。
不说其他人,就是容九都没想到百里狱司居然会问这个,盯着她这么久的原因,就是因为想知道她爹娘是谁?这其中的联想是从哪儿来的。
百里狱司瞧出了容九的疑惑,只是一笑,但没有说出来自己的猜测,容九这样的体质,绝非偶然,她的父母怕是费了不少努力才打造出了容九的玄灵体及双系灵根。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做到。
可光想想,就叫人觉得好奇至极。
这可比看着流域耍玩这几个人来得有趣多了。
提起来这,百里狱司眼底闪过一道幽光,“这四个生魂里,还有一个是你弟弟?”
容九不解,瞧着百里狱司的眼神疑惑更多了。
这人想干嘛?
流域听出来百里狱司的兴致是在容九的爹娘身上,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戏谑地道:“你要是想找她爹娘怕是没机会,她爹近些年去不了冥界,她娘吧,死了,但元魂不在冥界。”
并非所有的人死后都有机会去到冥界。
更多的是灵魂随着时间而消散了。
百里狱司顿了顿,转头观察容九神情,见女子默认,便没再多问,往边上让了让,“你们继续打,我刚才说的承诺依旧奏效,你们打完我再劝他。”
众人:“……”
流域手一甩,手里的灵剑化为光点消散,他懒洋洋地说:“不打了,没劲,容九,你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弱。”
容九没应。
流域见状蹬鼻子上位,“要不要我再关你三年你再闭关试试。”
容九抬眼看他,冷笑:“你是不是不被人抽一顿,你就浑身发痒。”话间枯蔓灵藤扬起,冲着流域破空而去,灵藤上的剑刃还未收起,在月色下寒光凌冽。
这一鞭子,容九用了八成的力气。
可说没怎么保留。
大家也根本不当一回事,因为没有人觉得流域会躲不开,但当枯蔓灵藤清晰地鞭打在流域身上,划破了男子身上的墨色长袍,露出了剑刃划出的数道伤口来。
场中数人都是一怔。
容九也是神情一僵,攥着藤蔓的手有点紧,眉头皱得极深,目光落在流域脸上,几次想开口询问又憋了回去。他为什么不躲?
流域低头瞧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一点异样都不露,还伸手去揩了揩伤口上翻出来的皮肉,容九这一鞭子打得确实重,流域即便有灵气自发护体,但也只是卸去了大半的冲击,没能完全挡下。
枯蔓灵藤的剑刃是擦着他整条手臂过去的。
藤蔓上的剑刃又多。
这一下子带过去的伤口没有十道也有八道,一眼看过去,血肉模糊,剑刃划过的地方,皮肉还翻了出来,流域那手指去压的时候,大家还能清楚地看到血从血肉里流了出来。
即便是看着,都觉得泛着牙酸的疼。
铜钱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在找虐。
可流域本人面不改色,他平静地抬眼,越过容九,对她身后的人说:“我受伤了。”
容九身后站着不是别人,是穿着司天韵的衣裳伪装成司天韵的梦魇,梦魇出手的次数不多,一直都在远远观战与牵制流域。
为了避免牵扯进战场,他站得也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