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流域语气暧昧地道。
容九淡定地传音道:“我是司天韵的主治大夫。”
意思:别瞎想。
“若是你嫌弃司天韵的医术不精,我也是能给你换换药方的。”容九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成功地听着那一方安静了下来。
约莫十多个呼吸之后,流域走出了房门绕过走道,往书房来了。
司天韵瞧见他的动作,眉头微蹙,“流域!”
流域倚着门帘笑得恶劣,对容九挤眉弄眼道:“我看这屋子好,就在这上药吧。”
隔着书桌,容九抬眼看了看门帘旁一身白衣的流域,一个晃眼,差点错以为是司天韵,如果没有嘴角边那恶劣的坏笑的话,穿上司天韵的衣裳的流域,与司天韵看起来,并无太大的不同。
温和,俊秀。
以及带着几分容貌上的出尘。
但只要他一动,一张口,就会将这份气质给破坏,取而代之的桀骜不羁的放肆与恶劣,一举一动能够明显地察觉出来,这是两个人。
容九放下手里的药籍,视线投向书桌前的两张椅子,道:“那就坐这吧。”
流域大步入内,拉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瞧坐姿也是与司天韵不同,更为张狂与霸气,小腿一抬,一只脚很是放肆地搁在了桌子上。
容九的眼前就多了一只穿着靴子的脚丫。
看鞋底,还挺干净的。
司天韵随后跟了进来,伸手在流域的膝盖上轻拍了一下,“坐好点。”流域冷眼看来,司天韵淡声道:“再看看伤口。”
流域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是忍回去了。
如刚才流域所说,他身上沾的血确实不是他的,不管是不是纯正的狗血,还是混着人血,那都是从其他人身上来的,除了容九的枯蔓灵藤抽出来的那一道伤口以外,流域身上确实干干净净。
不过也正是这一道伤口,看起来比前几天更为严重,原先已经上好药的剑伤都裂开不说,还化了脓,连司天韵都很意外,眉头皱得极紧道:“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
流域嗤笑,“要你管?”
声落,司天韵不再追问。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流域抿着唇,盯着司天韵给自己上药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烦躁,问一句就了事了?多问一句会死吗?多问了他不就说了吗?
能不能多给一点耐心。
容九在对面看着这人的纠结,托着腮,看得很是有趣。
明明很在意,偏偏装作不想搭理。
这一刻她深刻地体会到了司天韵的无奈,“这个人是真的很想缠着他们,只是找不到理由,所以才一直在找他们的麻烦。”
幼稚。
流域也察觉到了容九的目光,抬眼睨了过来。
容九读懂他眼中意,收敛了放肆的打量,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前天怎么没来换药,这伤口看起来可更严重了。”
淡淡的,透着疏离,可也表现出了流域需要的关怀。
在成功地看到了流域眼中褪去的暴躁,容九想,她也大概知道该如何顺流域的脾气了。
流域冷哼一声,以比容九更加漫不经心的语气,慢声说着:“过来路上被几个没眼色的挡了路,耽误了一点时间。”
这耽误的可是两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