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当年也在她们身边，以你的修为不敢说能硬抗风兮兮，可要护着两个姑娘在风兮兮手下全身而退并非难事，然而你在做什么。”

“你在护着风兮兮，而不是护着她们。”

“阿九若非遇到了司天韵，她会是什么下场。”

白凌每逼问一句，勿僧的神色就瑟缩一下。

连思绪都跟着恍惚。

然而男子冷漠的声音依旧如刀，“如今幽若死了，魂飞魄散，你这又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幽若会死你不是早就猜到了，风兮兮是什么级别的尸王，幽若又是什么级别，不过是一个被舍弃的奴仆喂了一条蛊虫的失败品，你让她跟一头全心打造出来的尸王对打，不是早就看准了要送她去死吗。”

勿僧猛地抬起头，“我没有！”

“是没有，她是为了护着你去送死的。”白凌轻描淡写地道。

勿僧的眼睛都红了。

“是因为你还有风兮兮而魂飞魄散的。”

一字字砸落，似刀子一般割着勿僧的心，勿僧受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向白凌，然而还没动手就被一股威压砸落，整个人都摔在了甲板上。

双膝着地，爬也爬不起来。

白凌平静地望着他，问道：“感受到了吗？当年幽若的绝望。”

勿僧面白如纸，浑身颤抖。

整个人忍不住痛苦地抱做了一团。

“你当年为了风兮兮而忽略幽若，如今又为了幽若而伤害阿九，云溪，你莫非是觉得在你身边的人就不需要珍惜，可以尽情的糟蹋无视，等死了之后再哭一场给人看吗？”

白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你就错了，阿九不是幽若，她是我的妻子，她受了任何伤害跟委屈，我都会替她讨回来，她不是幽若，受尽伤害跟委屈还跟在你身边，最后为了你送了命散了魂魄死后还要看着你这副窝囊的样子。”

“一个只会逃避从不会面对现实的懦夫。”

勿僧哭道：“我没有！”

白凌道：“你有没有你自己清楚，真那般绝望，当初幽若死的时候，你为何没有跟着她一起去。”

轩辕晟：“咳咳咳。”

白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勿僧，右掌凌空一抓，守在一旁的护卫腰间的长刀猛然出鞘，刀身飞入了白凌的手间，白凌将刀往甲板上一扔。

“来，若是清楚的话，你就死一个给我看看。”

甲板上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吸气都不敢了。

张雨扬跟老八已经完全看呆了，这情况不对啊。

不去找人吗？

老八看向了张雨扬。

张雨扬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要找谁啊。

他们的主子都在旁边看戏啊。

轩辕晟摇着扇子，看了看勿僧又看了看白凌，“气得不轻啊这是。不过生气的阿凌还真是帅气。”轩辕晟感慨道。多久没看到阿凌发脾气了。

荒火忽略了轩辕晟的后半句，淡声道：“不去阻止吗？”

战向阳道：“阻止有用？”

白衣：“死了也好，这般窝囊。”

轩辕晟、荒火、战向阳：“……”

“你怎么出来了？”轩辕晟收起了扇子，挑眉看向了白衣，“作为贡品，不是在底舱住着吗？”

黑猊跟在白衣脚边，一下子跳上了栏杆，争取在身高上能追上众人，目光凉凉地看着大家，又转向了白凌跟勿僧。白衣的容貌依旧笼罩在云雾里，叫人看不真切，闻声回道：“水族的人一出现，我们自会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