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跟谷丰听得都是一愣。
问青这口气可有些大了。
即便谷州是从主人家继承的族长之位,血脉不够纯正,可不管怎样那还是正正经经的族长之位,是受圣域认可的谷族族长。
而阿青论身份也不过是问族的一位公子。
虽也尊贵,可在身份上却还是差着一层。
而现在阿青说,谷州在他面前,他站着谷州不敢坐着,这口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众人不禁怀疑地瞧着这问族公子。
是不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神志不清了。
听说他那位兄弟问尘最近可是吐了三次血,一次比一次虚弱,连土长老都惊动了,劝说他不要再行秘术给金灿保命,可据说这人也不听。
莫非这位也是哪儿不好了?
阿青似乎是看懂了他们的想法,嗤笑一声,掌间流光一闪,一块黑色令牌骤然出现,黑色的令牌,在圣山之内代表着不祥的黑色,但这是在百姓之中以为的,相反的,圣域的旗帜可就是黑色底,至高无上的黑。那是只有圣族与皇族才能够使用的黑色。
而黑色红焱令,更是只有圣族才拥有。
那是守护圣域的圣族,许多年前已经退了下来,退出了圣山,便是这黑色红焱令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可一旦它出现,那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身份。
便是五位长老也要对此见礼。
令牌亮出的刹那,侍卫们哗啦跪了一地,面色惨白,连大声都不敢吭。
谷丰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
“没见识了吧,”阿青嗤笑一声,“回去问问你老子的老子,我阿青打你这一顿,够不够格,再来我眼前扰我清净,我废了你!”
阿青骂了一句,“天天都听狗叫,吵死个人。给我关门,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最后一声自是对空乡说的。
空乡忙应了一声,匆匆跟在阿青身后进了门,门关上,隔绝了谷丰等人,空乡就看到阿青对着令牌嘀咕,“老爷子这东西果然好用,出门之前顺了这东西,果然是机智的。”
空乡:“……这偷的?”
“拿我爷爷的东西能叫偷吗?那叫借。”阿青哼了一声道,把令牌收了起来,转头看空乡靠自己很近,他退了两步,满面戒备地道:“别靠我太近,我可是要对你师父下手的,你别想讨好我再拿感情威胁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刚才,谢谢你。”空乡道。
“我不是为了你,他刚才骂了问尘,那就该打。”阿青冷冷地道。
空乡讪笑一阵,知道阿青不会承认,便也没再提这个事,不过……
“这个是什么味道?”
阿青:“……”
“我的汤!!!”
“嗷!!!”
“我熬了一天的。”看着已经烧干的锅底,阿青满脸沮丧,可这样一锅也不可能给问尘喝了,阿青忍着心痛给他倒掉,又重新下材料。
空乡在旁看着他忙碌,轻声问:“阿青公子,我可不可以自己去外面给师父找大夫。”
“?”阿青瞅了他一眼,“别跟我提大夫,我听到这两个字就牙酸想打人。”
“不是找谷族的。”空乡说。
“那你能找到?”阿青懒洋洋地道:“除了谷族你还能找哪个大夫,光族的治愈术也算三大神术之一,不过明月早一年多前就升天了,没用,剩下一个,已经躺在屋里了,你觉得谁还能救你师父。”
三大神术:谷族的生命灵术,光族的光明治愈术,问族的逆天秘术。
去其二,就剩下他们苦命的问尘了。
阿青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