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想办法啊蠢货!”
谷丰合拢衣裳,急得不行,他才不想听谷桐的话去找自家爷爷去这个印记。
这个东西要是叫谷州看见了,谷丰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即便最后确定这东西能去到,可他的地位也绝对会被影响。
谷丰很清楚,谷桐要带他去找谷州,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要他在谷州面前丢脸,要谷州对他失望。
最好是能废掉他这个小公子,从旁系里提几个有才的年轻人进来,顶替他的位子,好今后继承族长之位。
明白这一切的谷丰又怎么会让谷桐如愿以偿。
他一定要在谷州知道之前,自己想办法把这印记去掉,可不能跟水族的那位大公子一样,成为众人的笑柄。
可没想到找了十多个人,一个个都对他说没办法。
“都去你的没办法!”
谷丰恨极,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扫到了眼前跪着的医师身上,医师本就年迈,身子骨也不如年轻人结实,因为在谷族辈分高,行医时间长,又向来有神医之名,所以才被谷丰专门接了下来,躲在这无双楼为他诊治。
老人家带了不知道多少徒子徒孙,个个都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已经许多年没受过这么大的气,被谷丰踢了一脚,本就憋着一股子的委屈,强忍着一身的疼痛给他解释,现在被谷丰这一砸,整个人气急攻心,指着谷丰想骂又碍于身份不敢骂,最后憋着一口气,晕死过去。
谷丰却毫无愧疚之心,桌上的东西扫了个干净,又将矮桌踹到,砸在了老者的身上,“废物,都是废物!”
癫狂动作间,领口衣裳脱落,谷丰又看到了胸口的印记,那个“奴”字无比扎眼,他心头恨极怒极,极其愤怒之下伸手抓起了一旁的小刀,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可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因为害怕疼痛,又放下了。
“这破东西,到底怎么去!”
谷丰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想要去印记?要不要我教你。”
声音一起,谷丰一怔,喝问:“谁?!”
容九慢步从屋外进来,就见着这一屋的狼藉跟床上的少年,她抬眼看向了谷丰,视线从容地落在了他胸口的印记上。
谷丰猛地抬头死盯着容九,总算没蠢到以为容九是真的来帮他的,将衣襟拢紧,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容九转了转刚才一直保持着长时间捏着小圆筒的动作而有些酸痛的手腕,漫不经心地道:“来解决你痛苦的人。”
谷丰危机感极强,见这女子出现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便试着向外喊了两声,而不出所料,声音传出了许远,依然没有一个人过来。
人都被解决了。
谷丰意识到情况不好,借着容九站在桌子边还没有靠近他的空隙,起身越过地上的医者,便想要跳窗逃跑,可人还没有爬出窗口,便被一道身影给步步逼了回来,白凌倚在廊下,眸光平静地打量着他。
就是这浅浅淡淡的目光,把谷丰一点点地逼回了屋内。
谷丰的脸色一点点地发白。
容九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瓷杯,淡声道:“放心,不会很痛苦,一下子就过去了。”清冷的嗓音响在谷丰耳旁,犹如恶魔降临,等容九抬眼望来时,谷丰知道自己完了。
……
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