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便是如此做派。
池冬之听了也久久没有出声,半晌,才憋出一句,“果然是扶不上台面的人。谷州那么一个步步算计,处处小心的谋士,居然养出了这几个不中用的儿子跟孙子。”
容九似笑非笑地笑,“火长老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池冬之:“嗯?”
容九悠悠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池冬之:“……”
容九叹息道:“或许人家本来也没多好。”
池冬之瞧着容九,眼底带着几许笑意,“你个丫头是不想我夸谷州?”
容九诚实地道:“是的呢。你这般夸他显得我小心眼,诚然我就是个小心眼的人,他叫我讨厌,我便讨厌他的一切。别人说他一句好我都听不得。”
白凌适时表态:“阿九,我没说过他好话。”
容九冲白凌挤了挤眼。
池冬之无语。
这丫头……
不过他也听出了容九的言外之意,池冬之摇了摇头道:“小丫头,你告诉我谷州的为人是想拉我当盟友?但以我的身份我是不能干涉任何一族的内乱,能给你透露这些消息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多的我也做不了。”
容九道:“也不用您做什么,只要您不站在谷家那一边,就足够了。”
池冬之挑眉看向她。“你怕我给谷州站台?”
容九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似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池二爷继任五大长老之位也有两三百年了吧。”
池冬之不答,容九也没想要他的回答,“我便当是两百年前,您继任的火长老之位,可池家在宁安村居住的时间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您的第一代先祖,可是五百多年前来到的宁安村,也便是说,您飞升之时,池家还住在宁安村。”
池冬之没弄懂容九的意图,静静地听她说。
容九道:“以空灵海的飞升尿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族之中但凡出一个能进长老堂的长老,都能举族欢庆三年,不说提拔几个弟子到圣山当差,就是拉几个人到山脚蹭一点仙气也是成的,可是池家的人却十分低调,低调得到如果池老先生不说出来他的弟弟是火长老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池冬之心头一跳,然不等他反应,容九话锋一转,便道:“可谷州是怎么知道的呢?”
池冬之沉默地看向了容九。
容九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个疑点,池二爷你一直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家人住在宁安村,这点我能理解,避免仇家寻仇,抑或是家人想过平静日子都可能,所以我不怀疑您家人居住在宁安村的用心,但谷州这个人心气小,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的头二十五年在宁安村受过委屈,所以他对宁安村村民并不算得友好,所以他会针对宁安村的药师、商户做些什么举措,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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