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在看着他。”珍珠说。
这话不说是容九,就是铜钱都觉得毛骨悚然。
大佬你很吓人啊!
“那一次,是他放我出来的时候,我也知道是我逃走的时候了。”夺魂阵内,剥离了自身元神内的七魄,取代了阵法的位置,携着三魂跑了。
这是珍珠当年干得最大胆的一件事,在见到祁乐之后,破碎的记忆在复苏,珍珠从这些片段里,还找到了一段,“走时,我还取走了他的‘七魄’。”
容九瞳孔一缩。
珍珠垂下眼,道:“并非全部。”
容九与铜钱却已经很震撼了。
融魂啊。
多么严肃又重要的关键时刻,祁乐必然会准备齐全,可在这样天衣无缝的准备下,珍珠却还是寻找了时机逃了,不仅逃了,还带走了祁乐的‘七魄’。
即便珍珠说:“并非全部。”但也足够叫容九与铜钱感受到,当年那个被困在灵海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残魂,做了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
珍珠道:“融魂时,他的魂魄也分散在了阵内,我的也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对自己太自信了,还是对我太势在必得,他掉以轻心了。”珍珠似乎想笑,所以牵动了一下嘴角。
他笑起来也很好看。
可容九跟铜钱没看出来高兴,反而透着一种悲凉。
珍珠回忆着:“我携着残魂离开时,见到他那一边有一团彩色的东西,是他故意从魂魄里剥离出来的,我就把它一同带走了。之后,我就把它就一直藏在了我的灵魂之中。”
“那是什么?”容九问。
七魄中的哪一魄吗?
珍珠答:“不知。我原以为是七魄,但刚才看来,又似乎不是。”
容九疑惑地瞧着珍珠。
铜钱小声地与容九道:“阿九姑娘,大佬的记忆很混乱啊。”
容九心道,是的。
珍珠如今的记忆都是一帧一帧的画面,破碎不完整,还断了某些关键信息,珍珠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才需要他们帮他梳理。
“一会七魄,一会又不是七魄,那到底是什么呢。”铜钱好奇地问,“你看见了吗?”
珍珠回想着:“也许,更像是……一颗心脏,魔心?”
容九心头一跳。
魔心?
彩色的?
容九蹙眉,不像。
“是他不要的东西。”珍珠这般形容那一团东西,因为融魂时,祁乐把那一团东西剥离在了一旁,并没有融入法阵内。
容九听着珍珠的分析,她却觉得……
不像是祁乐不要的。
看起来更像是祁乐担心在融魂的情况里,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把它单独取出来了。容九低头沉思,可是……如果是那么要紧的东西,为什么珍珠还回去的时候,祁乐的反应会那么大。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容九想不明白,容九试探地问:“那东西……还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