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位姑娘刚好第三代啊,你们说谷州会不会带着这点族人回去自然灵族啊,他们一族不是已经被灭了么,听说四季谷的尸骨都不用收了,仇家给他们收得妥妥帖帖,一进山谷,就摆在门口等他们埋呢。这服务可太贴心周到了。”
“这仇家,有素质啊。”
谷桐与谷弘脸色阴沉,冷冷地扫向了后排说话的人,可后排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惧怕他们,若是以前的谷族大家或许会忌惮一二,可四季谷一事如今谁人不知,谷州身边带着的这点族人就是谷族的全部人了。
论起来,这在场的哪一族人不比他们多。
又怎么会忌惮这个落败的谷族。
别说忌惮,就是今天刚进观战台时,谷州他们坐在第一排的时候,还有人质疑过他们的位子部署,以如今的谷族还配坐第一排吗?
不过这件事容九他们上来得晚,没有亲眼目睹,但现在瞧着谷州一族的脸色,容九也知道他们心底有多难受。
容九慢悠悠地说:“难受就对了,他们太舒服,我就不舒服了。”
说完,容九跟白凌都一同看向了谷族人所在地,数一数26个人,一个没落。容九在看过谷州身边的谷年时,表情更是冷凝了一瞬。
她才知道,谷州给自己的小儿子起名叫谷年。
安年,谷年。
这个老匹夫,这是在故意羞辱她的外公。
在那么多个名字里,取了安年的“年”字给了他的儿子。
容九冷冷地扫过他们,轻慢的态度体现得淋漓尽致,挑衅的眼神,只要不瞎都能感觉到。谷年几乎立刻就沉不住气了。
“臭丫头,你……”
“坐下。”谷州喝住了自己的儿子。
谷正远也按住了自己的弟弟。
谷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嘲笑目光,感觉如坐针毡,他们从没有这般被人羞辱过。也从没有被人这般架在火上烤过,都是她,是这个丫头害的。
谷正远看出自己弟弟眼神的不对劲,安抚道:“你不用跟她置气,她等会就笑不出来了,别忘记她的弟弟正在壶海参赛,这一次燕家有命令,要除掉他们,你看她现在得意,但也只能得意一时,你等着,这一场比赛结束,她就笑不出来了。”
谷年心头一动,对,那个自然灵族的小杂种,现在也在参赛。虽然第一轮比赛被他拿了第一,可这一次不会那么好运了。
谷年冷静下来,不再躁动。
谷正远也松开了他,“相信父亲,他会有应对之法,她是有自然灵族的族长之位,是有银族撑腰,可是,我们有那位啊。”谷正远意味深长地道。
谷年陷入了沉思,是啊。
父亲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
当年宁安村走出来的一家三口,父亲都能走到如今的地步,而现在他们可比当年的情况要好太多了,站在这里的人,可都是他们这一族最强大的力量。
那么又怎么会输呢?
当年他们都能从穷困潦倒之地走到七大灵族之一,那么现在当然也可以,而且还会走得更高!
谷年越想心越定,他回视向容九的目光,这一次不再有焦躁,也不再有愤怒,反而带着一种伺机以待的阴森。
一种宛若毒蛇盯上了猎物的恶毒眼神。
容九察觉到了,白凌手中茶杯茶水轻荡,六滴水滴圆滚滚地浮了上来,于空中漫着凶狠杀机,叫人毫不怀疑白凌只要抬手射出,这儿的随便一滴水珠就能要了谷年的性命。
容九手掌覆在了白凌的手背上,叫这六滴水珠又落回了杯子里,她不疾不徐地道:“不着急,我已经让荒火在观战台布下结界,等比赛结束,我们再与他们清算。现在,再多留他们几天。”
谷州、谷正远、谷正明、谷年,还有谷弘跟谷桐。
这剩下的六个嫡系。
一个都不会少。
白凌搁下水杯。
观战台是圣族管辖的地盘。在比赛期间,如果这里出了人命,会影响到壶海的比赛,容九不想因此影响到小欢儿他们。
此时,就多忍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