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面色不改，他指着战明明背上的两个符号，问：“这两个字是什么？”

守月瞧了容欢一眼，虽然疑惑容欢为何明知故问，但还是回答了，“白衣。”

山洞内一片静默。

一种窒息的气氛在蔓延。

容欢没有说话。

王贾颤声问：“明月岛的元凶？魔头白衣？”

守月说话间先看了一眼战叔林，见他似乎没有什么意见，才点头应道：“应当是他。”

赤玉打着哈哈掩饰道：“这世上叫白衣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一定叫白衣的就一定是明月岛的元凶吧。”

“确实是，单凭一个名字不能作为依据，但是祭祀之法，他做过一次，所以如果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奇怪。”守月分析道。

赤玉闻声还要再说，守月又接着道：“而且，这上面除了白衣两个字之外，还有一个字，”守月指着战明明背上一个形似妖兽的符文，“这是猊。”

赤玉一怔。

“众所周知，魔头白衣身边就带着一头上古猊兽，此兽本性残暴，喜嗜人血，而且杀人如麻，一直都与白衣作为一黑一白两大形象出现在空灵海，圣山堂二楼的通缉榜上，还有他们的画像跟特征，你们若是上去，应当都见过。”

这话落，不少弟子都点了头。

他们都见过白衣跟黑猊的画像，虽然白衣的画像只有一个身形而没有容貌，但作为一黑一白两大特征，但凡见过的人都过目不忘。

实在是太好认了。

“一黑一白也蛮多的。”赤玉望了一会天，“你们圣山不是都喜穿白衣么，带头黑色的小兽也没什么吧。”

守月虽然奇怪赤玉为什么一直辩解，不过他还是解释道：“可是猊兽的话，整座空灵海乃至敖龙大陆，就只有一头。唯一的一头上古狻猊（suān ní），绝不可能认错的。”守月转而看向了容欢，“容队长应该看得出来。”

“小欢儿……”赤玉迟疑着问。

容欢一言不发，他确实看出来了，在认出战明明身上出现白衣的名字跟黑猊的形象符文时，容欢就察觉到异常，所以回来之后他就把所有人身上的符文拓印下来，想要看看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但没有想到，还是他猜的最糟糕的那一种。

赤玉见容欢没出声，不由传音道：“不会是他干的，要是以前的白衣小爷不敢确定，可这件事小爷担保绝对有误会。”

白衣就跟容九他们在一起，他在壶海搞什么祭祀。

这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容欢回道：“赤玉大哥，我知道，有人想陷害他。”

“那怎么办？”赤玉问。

他们又不能出面替白衣解释，不然等同告诉所有人，他们认识白衣。容九早交代过，他们不能泄露白衣的行踪，更不可能让别人知道白衣就在圣域。

圣山五老现在装作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没有灵族知晓白衣的身份，可一旦揭穿，这件事不会善了。

但这一盆脏水，实在泼得太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