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虽然生气,可他的语气依旧温和。
容九有些心疼这人,这都忍成什么样了。
她慢步上前,握住了白凌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也不顾大街上行人震惊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牵着他,白凌眉眼温柔下来,“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再找个地方歇一歇。”
他其实没有生气,只是替容九委屈。
他家阿九做错什么了?
要被这些人这样编排,再一想到燕行居然对他家阿九还有这种心思,白凌只怪当时没有打得他魂飞魄散。
哪儿累,都在茶馆坐半天了。
这才走几步呢。
容九找了另一个借口:“有点饿了。”
闻声,白凌便寻了一间酒楼,带容九去吃,不过容九到了就后悔了,还不如喝茶,见了燕行那般不堪的一幕,一时半会可真吃不下饭。
容九放下筷子,实在没胃口,不恶心自己了,“对于那一道魔气,你怎么看?”
白凌知道她是要转移注意力,从容地说:“是他动的手。”
这个他,两人心照不宣。
分身被诛,不代表那个人没有别的分身。
“引灵石昨晚没动静吗?”
“没有。”白凌说罢,让小二把这些菜撤下去,上了一些糕点,给容九舀了一勺子甜羹,才说:“引灵石只针对他释放的本源之力有用,他应是用了特殊的方法隐藏了自己。我们查不出来。”
容九沉吟,“晚上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尸体?”
白凌的眼神不言而喻,他呆在这城里半天,就是要等天黑,而这半天时间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这位的线索,不过结果在白凌意料之中。
这个人怎么会轻易被他们见到。
只是白凌心底也存着一分疑惑,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何针对一个燕行?
不由的,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不过这一切白凌都没有表露出来,面上不动声色。
天黑之后,容九与白凌再来别院,这次是看到了燕行的灵堂,尸身已经收敛,为了给儿子最大的体面,燕邱把儿子的尸体收敛得干干净净,看不出死前的狼狈。
给他保全了最后的尊严。
故而在燕行的身上容九也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那一道魔气也不见了,两个人便转道去了燕归的寝殿,他的灵堂跟寝殿相邻着,但再过来这,附近阴气沉沉,之前守候在四周的宫女跟侍卫都不见了。
只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洗刷不去。
呛人得很。
容九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再看向了榻上,是空的。帘子是放下的,但脑海里还是不禁闪过燕行跟宫女的不堪一幕,容九不由在心底念一声,罪过。
这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一时半会忘不掉,都要成为她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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