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容九对他已经生不起一丝的怜悯，她只知道，就在刚才她差点就失去了白凌。

容九召出了枯蔓灵藤，灵藤化剑，紧握在手心，容九化为流光直奔勿僧。

勿僧仓惶接招。

可容九剑招凌厉，剑剑杀意，直逼勿僧步步后退。

这与勿僧认识的容九不同，容九从来没有如此用尽全力，仿佛全身都在呐喊：杀了自己。

勿僧眼睛发红，“表妹……”

“闭嘴！”容九怒喝，一剑斩断勿僧探来的灵流，容九剑指着勿僧，声音冷厉，“在你出现在雷族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勿僧声音哽咽，“我都是不得已的，我都是……”

容九已经不想去听，“那么多人都有不得已，那么多人都有身不由己，只有你不是！”

“你只是为了自己！”

“只为了你的私心！”

容九冷眼盯着勿僧，“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拿这一副扭扭捏捏的作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云溪，这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战，你拿出你的剑来。”

勿僧摇了摇头。

可容九已经不想再听这个人解释。

封印法阵里的燕归笑看着这幕，在看到生命神树出现的刹那，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叫做“高兴”的情绪。眼看勿僧步步后退，也不主动出击，燕归慢悠悠地传音提醒，“勿僧，你可要好好表现，不然那个人可是会消失的。”

勿僧神情僵了一僵。

大徒弟啐了一口唾沫，“我艹，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轩辕晟的脸色也很难看，这一次又一次，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别说他也不是泥人。

“你过去帮忙。”轩辕晟与大徒弟道，“勿僧的功夫邪门，我担心容九要吃亏。”

战叔林在见到勿僧现身时，眼神也泛起了一丝涟漪，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花椿，他的声音多了一份沙哑，“你们小心，他血脉里潜藏着死亡本源。”

“嗯？”

轩辕晟跟大徒弟都露出了惊愕。

战叔林道：“花椿曾经因为探过他的本源，而被重伤过，他的力量是至纯至净的死亡之力，而且领域非常特殊。”

在战叔林这一句话落，帝城的万魂骚动了起来，本来因轮回门震慑下而偃旗息鼓的远古厉魂，这个时候又骚动起来。

好似受到了什么鼓舞。

变得躁动。

“勿僧，你可要好好表现，不然那个人可是会消失的。”脑海里重复着燕归的话，勿僧脸色闪过了痛苦的挣扎。

然而在他身上黑色灵力不断渗出，迅速地蔓延向整座帝城，而高空，更是落下了一个黑色的帷幕，把帝城给笼罩起来。

“领域。”

轩辕晟沉了脸色，“小心，他开启了死亡领域！”

领域隔绝了轮回门的威严，使得帝城自成空间，没了威压在身的远古厉魂们得到了喘息，一个个发出了怒吼。

满城鬼动，想要逃亡！

一旦帝城百万厉魂暴动，涌向空灵海，那后果难以想象。

不过勿僧这个领域空间既解放了它们，却也困住了这些东西，它们无法逃离，反而被燕归当成了灵力补充。

这就是燕归的计划。

整座帝城都是他的能量来源。

包括这百万鬼魂。

庞大的能量向高空的燕归聚集，白凌五人的封印法阵像是要控制不住了。

而这一切都因为一个勿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