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还请掌门师兄告知。”
掌门凝眸望着她,后者同样是紧盯着他,想要一个答案,两人之间无端沉默。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同门之间本是互敬互助,他呢?两人之间自相残杀,这种人能留?”
“容越修为如何,掌门比谁都清楚,相处了这么久,我也知晓他是那种人,我不相信他会主动去惹是非。”
掌门说着自己所认为的重点,“那名弟子差点死在他手里是不争的事实。”
花惜颜气笑了,“再请问师兄,错呢?错在谁身上?”
“出了这种事,错……”掌门说到这顿了顿才道,“从来不在一个人身上。”
“师兄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魔修和宗门之间生了事端,那过错方同样不止是魔修了?错的还有宗门?”
“住口!”掌门隐隐有了动怒的迹象,“魔是整个修真界的敌人,你这话要是旁人听到,传了出去,你该如何解释!”
花惜颜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讽道:“师兄的意思不是这?两人如果交手,错的那就一定是两个人了。那魔界和修真界对上,那怎么错的就只有魔界了?”
“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错!”掌门冷声道,“没有任何缘由,魔修就不该存于世。”
“说了这么多,师兄是觉得只有自己认为的是对的那才是对的,而你所认为的是错的那便是错。”
他沉下眉眼,一字一顿道:“这从来不是一个人所认为对的事,而是整个修真界认为!你作为一个修仙者,同样是如此。”
“那是你们,不是我。”
花惜颜掷下这么一句话,不顾掌门难看的脸色便转身离开。
出了殿门刚好撞上陶邑,陶邑刚露出一个笑,还没说什么,花惜颜先出声问道:“容越离开宗门,师兄为何不拦着些?”
陶邑脸色有些怪异。
这个时候他总不能说,将容越逐出师门这件事是和他褚棠提起来的吧。
“他犯错应罚。”
花惜颜觉得自己方才那句话,问的还挺蠢的,这是陶邑,容越被赶出师门,他怎么可能会拦着。
“师兄,当初欺辱容越的那些人,你罚了吗?又是怎么罚的?”
“那……不一样……”陶邑有些没有底气道。
花惜颜低笑,“是啊,是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他们都不是容越。他们一个个都是修仙天才,而容越只是你们眼里可有可无的废物。”
“师妹!”
“哦,我说的不对,怎么能说是可有可无呢,明明他的存在就碍着你们眼了。”
陶邑听不下去了,“我们对所有门下弟子都一视同仁。”
花惜颜笑了。
“师兄给我讲一视同仁,那我问你,如果被欺辱的那人是青云,青云失手酿成了祸端,师兄当如何?同样是不留情面的把人赶出师门?”
陶邑心下一紧,青云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对青云亦兄亦父,如果是青云,他自然不会让这个孩子受此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