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瑶的嘴唇泛着白，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儿。

“刚刚王找我有点事，我过去了一下。”

她本以为这次自己这位好姐姐应该问了一个却没想到她就像是瞎了眼一样，还有些数落她的意味。

“瑶瑶这古堡里危机四伏，那个怪物残忍没有丝毫人性，就算是他找你，也要记得和我说一声，要不然醒来看不到你我会担心的。”

叶歆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处，压下心底的燥意道：“嗯，我会的。”

一连三天，为了装姐妹情深，叶歆瑶都是在诺菲勒面前再三恳求不要动她姐姐，她可以为他提供鲜血，诺菲勒有心要看她能坚持多久，便顺了她的意。

自己已经虚弱到说话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了，还有一次险些摔倒在她面前，偏偏她这位好姐姐就是看不出来，还问是不是因为在这里害怕，晚上没休息好。

去tmd没有休息好。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死了！

叶歆瑶知道自己不能再撑着，必须要想办法将为他提供血液的事情换个人。

诺菲勒知道自己见到鲜血有时会控制不住，所以他都是让叶歆瑶在一个房间里放了一杯血以后，再让仆人给她处理完伤口，将人带出来，给他呈上这比红酒更美味的饮品。

叶歆瑶这一次依旧是瞒着花惜颜出来的，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那伤口留下，滴在早就准备好的琉璃杯中，看着杯中的鲜血一点点增多， 她眼光闪过讥讽。

叶菱，她是知道的吧，知道自己这几天都是做了什么，她就是怕，怕要是说破了，那么现在割腕取血的就是她了。

杯中的血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她收回了手臂，站在一旁的少年，熟练的为她包扎，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早，再深的口子只过一天，便会恢复如初，就像是这伤痕不曾存在过一样。

她自嘲的轻笑一声，“照这样下去，我是不是活不几天了？”

少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少年见过她和那怪物相处的情景，一个许了愿发了誓会一辈子忠于他，甘心成为他的血仆的人，怎么会活不了几天呢。

叶歆瑶知道他的话和他的胆子一样少的可怜，她也没指望着他能回答，接着又道：“要是我死了，麻烦你和我姐姐传个话，让她不用觉得愧疚与自责，我不是因为她才死的，让她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

少年低垂着的眸中有着讥讽，都已经是这种境地了，没想到还有人会做一些这么低劣的把戏，有用吗？到头来不在乎两个结局，一个是像他一样慢慢的成为血仆直到没有任何神智，一个是死亡。

这两天路要走哪一条，和旁人有什么关系呢，都是自己选的路罢了。

少年道：“你不会有死的。”

叶歆瑶：“谢谢你安慰我的话。”

他不是在安慰她，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不是那种甘心去死的人。

叶歆瑶苦笑一声又道，“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离死已经不远了，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我就撑不下去了。”

少年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