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心跟着放进肚子里。
“烧了吧。”
李嬷嬷点燃了蜡烛,将书信点燃的瞬间,还在和太后说话,“陛下都没出过皇宫,不知人心险恶,别人说什么自然就信什么。”
太后心有一瞬间就像是被人狠狠攥着,酸涩的疼。
是啊,她不知人心险恶。
不知道她这个身生母亲都是骗他的。
……
花惜颜佩服燕清一点,就是她还挺能忍的,明知道这饭菜里面下的可能有慢性毒药,还是照吃不误。
左相府的人又盯了那道士几天,见他真的是在到处行骗,便彻底放下了心,太后这边对燕清的监视也就没那么紧了,毕竟她要真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还这么冷静,
没有出宫之前,燕清也会和一些朝臣接触,这大将军一向看不见太尉一党,私下在燕清面前没少斥骂太尉。就算这大将军去了御书房,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陛下,臣所说的那位大夫年岁已高,进宫一次不方便,怕人起疑,臣也不敢把人带到皇宫,这位扮作臣门生的是单大夫亲传弟子,医术比着单大夫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陛下要是信得过微臣,可让他为陛下诊脉。”
这位单大夫的亲传弟子个子很高,比燕清高了有足足一个头,年岁看起来不过是十六七,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肉嘟嘟的有些可爱。
现在对燕清来说还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如果她真的每天再吃毒药,再拖下去迟早是毒发身亡。
但是她信任是一回事,不让他诊脉又是一回事。
男子和女子的脉象绝对是有出入的,如果说让这位弟子诊脉,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知道她骗了全天下的人,她怕自己会死的更惨。
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
燕清:“不用诊脉了。”
她从在博古架上拿下一个长颈蟠龙瓶,“朕观察了几天,这个菜是最有可能被下毒的,你带回去让单大夫验验吧。”
这位年轻小大夫开了口:“但看菜上残留的毒,是不能断定到底是什么毒的,只有诊了脉,确定陛下中毒的深浅才能对症下药。”
燕清丝毫不退让,她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如果说这都不能看出毒药是什么,解不了这毒,只能说明你学艺不精。”
这小大夫脸鼓成了包子,他学艺不精?
明明他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多少人求着他看病他还不看呢,要不是这大将军再三求师父,师父也不会让自己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这毒,陛下就留在体内吧。”
燕清怒到:“你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如果陛下砍了我的脑袋,那我师父也不会给陛下看病了,陛下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你以为这天下就你们两个会看病!”
“当然不是!这天下的大夫多了去了,太医院的御医一把手都数不过来,陛下让他们去看啊。”
自己现在什么境地,心里每个数吗?
大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对燕清说了一句得罪了,就点了她的穴。
燕清眼睛都要盯成了斗鸡眼,那小大夫哼唧了两声,动作故意放慢,一手执起她的手臂,两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下一秒,小大夫眼睛瞪成了猫眼,他怀疑自己诊错了,换了只手又把手放在她手腕上,这一下他嘴巴也是惊讶的张开,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