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他选的这个专业他就觉得无比讽刺,他所听得每一节课都好似在提醒他,他当初为了父母才选的这个专业有多可笑。
“既然不是学医的,那你怎么清楚自己的伤到底严重不严重?”她说道,“有时候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小伤不重视落下病根的,脚上的伤还是重视一点好。”
……
到了医院还是花惜颜帮忙挂的号,等结果出来确定是韧带拉伤,听医生的话是说要注意休息,五个周左右才能痊愈。
钱也确实是花了几百,容越只是觉得心疼,挣钱难死花钱如流水。
花惜颜看了看时间,对坐在走廊长椅上的他说道:“你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吧。”
他眼中闪过不自然,而后才道:“我是在这个城市上大学,但是我家里人不在这个城市住。”
家人,呵呵……不过是流着相同血液的陌生人罢了。就算是住在同一个城市,他也不会给他们打电话。
“那让你室友过来接一下你吧。”再有半个小时那两个孩子就该放学了,她还要去学校接他们,不能耽搁了。
容越想说自己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没有什么室友。至于同学,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同学叫什么名字。想到这他有些发愁自己后面上课怎么办?
在看到她这一分钟看了两次时间后,他知道对方怕是有事,就直接道:“等会儿我会打电话的,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还要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没什么。”花惜颜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
花惜颜这边离开后,容越也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医院,这次没有省钱坐公交,而是坐出租车先去买了双拐才回又了所租的房子里。
他所租的房子是三室两厅,而他住的房间是用石膏板隔出来的“第四个房间”,房间隔音效果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唯一的好处就是月租便宜。
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位妇人时完全是愣了一下,对方也看到了他,当注意到他缠着绷带的脚和拄着的双拐时,明显是要比他更为惊悚。
她焦灼道:“脚怎么了?”
他过年没回家,她想自己和孩子父亲确实有许多对不住这孩子的事,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脾气,一次不回家过年也就算了。
最近发信息他也不回,打电话也就说一句就挂了,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才跑到这个城市来的,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自己给他租的房间他早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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