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苏行章方露出些情绪,完全没有面对今廿的漠视,而这份特殊看得人恼火无比。
今廿愤恨捶地:“沈纵颐!你不认识我,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他不可置信,愤怒而无力:“你陪我陪了整整十七年,消失了五个月你就敢说不认识我了!沈纵颐!你回头看着我,你再对我说一遍不认识试试看——”
苏行章背对今廿,对他激烈的语气厌恶无比。
少年是今府的人,能养出这般蠢毒之人,可见家风不正,不值一交。
他放下手,将袖角放进沈纵颐的手中,对着少女轻柔道:“我们走吧,不必理会他。”
沈纵颐不动,视线绕过他,好奇地落在今廿脸上:“他认识我。”
苏行章唇角微压,“他胡言乱语。”
什么陪伴了十七年。
或是那小子见已已姑娘生得貌美,扯谎发疯。
虽如此想,苏行章绷紧肌肉,还是护着沈纵颐走到了今廿面前。
“你认识我,我叫沈纵颐?”她蹲下身,伸出纤白的食指戳了戳少年的脸。
少年白嫩的脸颊沾染上地面尘土,沈纵颐望见,学着邬道升把那点脏污给勾掉。
她眼露天真,对他愣了下又生起的怒火熟视无睹,轻声道:“你认识我,我叫沈纵颐?”
今廿用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眼皮上已泛了红:“是,你是沈纵颐。”
沈纵颐抱着膝盖,委屈地盯着他说:“你怎么认识我,我都不认识我自己,我哥哥说我叫已已......”
听她说起哥哥,今廿气笑了,眼眶更红了:“你哥哥,他是你屁的哥哥,他不就比我大几岁,一个从外面抱进府里养的贱种,也配称为你的哥哥!”
沈纵颐生气地打了下他的头,声量加大:“你说话好难听,我哥哥一直陪着我,你又没有。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有他,又不是你!”
“是不是我!那是因为归宥这个贱种偷走了你,他把你从我身边偷走了!无耻!无耻!!你为何护着如此无耻的小人?!”
今廿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秀美的脸庞扭曲了一瞬,眼尾绯红,眼中更有几滴水光。
眼见沈纵颐被他汹涌的气势给吓得起身,躲到又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的男人背后,他紧扣地面,碎发遮眉,别有一番破碎美感。
嚣张可恶的少年兀然间泄下全身力气,清泪横流,“沈纵颐,沈纵颐你看看我啊,你再看着我啊,你说认识我,你说你认识我吧,你说啊你,你......已已,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