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廿“哈”了一声,神态隐见癫狂:“这里哪有外人呢。已已是外人吗?已已不是我和你最爱的人吗?已已身旁那位,说不准还是她最爱的人呢,既然如此哪里又有何外人……”
终于忍无可忍,今熹提起内力,一掌甩过去将今廿打晕。
而后负手对胆寒的奴仆们冷声道:“把公子关进柴房,三日内不许吃饭。”
奴仆们虽害怕,但对家主的惩罚司空见惯,便熟练地把今廿拖走了。
今熹阖眸,平复了气息后对沈纵颐道:“舍弟鲁莽,没有打扰你们吧?”
沈纵颐牵起苏行章的手,并不回话,进入卧房后便关紧了门窗。
留在原地的今熹捏紧拳头,想起今廿的话:“已已身旁说不准是她最爱的人呢……”
不甘、嫉恨等情绪接连不断地在心底深处沸腾,今熹按捺着她的妒忌,恶狠狠地甩了眼苏行章站过的地方,而后甩袖大踏步出了朝云阁。
……
应付完今廿,沈纵颐回身,兀然楼紧苏行章的腰,只这样闷不做声地抱着。
她能感到苏行章在她背后犹豫不决的手,想回抱又不敢。
除此外,她更清晰地闻到苏行章修长脖颈下鲜血的味道。
……他可真香。
沈纵颐轻轻舔过唇中变长的犬牙,露出个森冷的笑容。
“苏行章,你娶妻了吗?”
“尚未……我从未有过心悦的女子。”苏行章咳了声,“我姓苏名行章,家住京城,四岁学文七岁赋诗十七岁中三元后任刑部侍郎,至今已……”
沈纵颐哧哧笑出声,她在他怀里仰起头,乌发几丝附着细眉,眼皮薄红:“这样大的反应作甚,我又没问你旁的。”
“是、是没问。我还以为你会接着问……”
“不,我不想问你的过往。”她静静地望着他,视线下垂,盯上他绯红薄唇,“我们只看今后便好。”
苏行章注意到她变化的眼神,不知为何很是脸热,“嗯,看今后。”
沈纵颐凑上前,视线缠绕,啄了他一口,“做我的人好吗?”
苏行章登时回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眼帘垂落,慌张又不安地问道:“能让我——我娶你吗?”
她湿腻的眼光轻飘过他的眼,对他的问题仅仅付之以柔情蜜意的一笑。
没说答应,趁着苏行章张唇再问,又探过去抿了抿他的下唇瓣:“陪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好吗?苏行章。”
苏行章心跳得厉害,他立时答应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苏行章永远不会离开已已。”
“我……我可以唤你已已吗?”高大清俊的男人又开始询问,他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而沈纵颐一面宠惯地露出笑容,一面欺近他的脖颈,两颗尖利犬牙压上男人动脉,爱怜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