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脸露出一丝扭曲的微笑,白长老折腰抓起鞭子,对归宥点点头:“属下这就做呢。”
她缓缓地走到生死不明的卞怀胭面前,歪着头打量着他惨白如雪的脸,啧啧两声,猫哭耗子地叹了口气:“护法啊,你泉下有知就保佑我吧。”
保佑她早日能和他的小师姐睡一张床上去,嘻嘻。
白长老拎起鞭子,将其狠辣地甩上卞怀胭肩颈。
原本半昏迷的青年被这一鞭给生生打醒了。
始终沉默受刑的他,此时缓缓抬起眼,但没看四周,眼神失焦地望着前方,嘶哑道:“烦请长老速速施刑,半个时辰后我需去杀只狗妖。”
此话一出,白长老这般狠厉的魔头也不由顿了下,她狐疑地抹了把鞭刺上的血肉,都是原厂直出毫无假料,按理说卞怀胭该连话都说不利索才对。
还去杀狗妖,别被狗追着咬哦。
眼珠转动,瞧见归宥在黑暗里的高大身影,白长老点点头。
她懂了。
卞怀胭这小子在装蒜。
以为在尊上面前表现出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就能被尊上赏识吗?
白长老啐了口,下一鞭的力度更狠了。
倘若不是小仙君在身后,她指定要拽着卞怀胭的头发警告他,严令禁止他再搞修真界的这套糟粕文化。
他们魔族从来不装!
白长老刷刷三大鞭子下去,抽得墙上青年皮开肉绽、伤可见骨。
鞭刺划开血肉的声音沉闷又可怖,一声未尽,一声又起。
阴暗潮冷的牢房响彻着这些令人牙酸的水渍抽打声,却始终没从中听到一声痛哼。
白长老抽到后面,老是听不见卞怀胭的求饶呼痛,疑心自己失手打死了人。
真死了她还真痛心失去个好苗子。
于是掀起青年额前的发帘,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黑沉平静的眼睛。
“哦哟,没死啊?”白长老吓了一跳,直起身轻抚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嗔怨着说:“没死就吱个声啊,闷不作声搞得人家怪担心的呢。”
她嘴上说担心,紧接着就甩过去另一鞭。
卞怀胭继续低下头,受着他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酷刑。
白水打完了五鞭子,意犹未尽,她看了眼牢房小窗外的天,说:“时间还早,你能给我再打打不?”
“……”卞怀胭呵笑了一声。
他这轻松中带点轻蔑的笑声惹得白长老有点恼火,她握紧鞭柄,皱眉道:“给就给,不给就不给,跟你说点话费劲呢,臭死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