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颐撩起卞怀胭颊侧垂落的发,将其别到耳后,露出的耳垂在她掌心中又红又烫。
“怀胭,歇一会儿吧,歇一会儿我们能走的时候再走。”
她弯腰,歪着头将脸颊贴在他额头上,藕色干净的衣衫再次被血污湿。
她本身也负伤不轻,不过焉极幻境始终在用纯净的魔气愈合体内的暗伤,故能提起鞭子故意磋磨卞怀胭。
“师姐,我们现在就走吧。”卞怀胭贪恋师姐的靠近,他不在乎原因。
只要是师姐就行了,是魔是仙都无所谓。
阴沉沉的牢房配不上让师姐踏足,假若早知师姐会来,他就该提前把牢房翻新一轮才是。
沈纵颐轻柔地扶起卞怀胭,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虚虚搭着,也不借她的力道,走得缓慢。
路过白长老,沈纵颐发现这位漂亮艳丽的魔修脸色也有点异常的红。
魔宫的牢房又湿又冷,没有闷热的可能。
或许魔族的体质如此。
沈纵颐对白长老脸红的原因很无所谓,礼节性地对其点点头,“白长老,我便带着怀胭走了。”
“好……的,”白长老从腰后拿出双手,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把握了很久的东西递过去。
“这是何物?”沈纵颐顺着她的动作垂眸,魔修双手向上捧着把金不金,铜不铜的物件。
形状似把袖珍的弯刃镰刀,小刀柄处留着孔,孔中穿着一串赤红玉珠。
白水含情美目含羞带怯,罕见地有几分少女青涩的神态:“小仙君,你这一走,我还不知能不能再见你。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听说是魔神在世时就有的东西,可供把玩,我想将其赠与你。”
沈纵颐佯作惊愕貌:“竟是如此珍贵之物吗?”
“嗯。”白长老纤指勾起一缕胸前的红发,听见小仙君的惊讶之声,心中止不住地尖叫好可爱,但她努力维持美艳,面色娇羞道:“老白长老留给我的……哦小仙君你还不知道,老白长老就是我母亲,她活得几千年,死的时候就把这个留给了我。”
这次沈纵颐是真的惊讶起来:“那此物岂非无价之宝,我怎能接受呢?”
她温和地推辞:“白长老您还是自己留着它吧。你我初见,您便见此物赠我,我……”
“无碍的!”白长老被拒绝,登时细眉一挑,说:“老白死的时候跟我说,有天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