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他腰背的手停下了。
卞怀胭用力地闭了闭眼,“师姐,我不想做您眼中的孩子。”
“我想做你的心仪的男人。”他薄唇抿起,高挺的鼻梁转侧过去,蹭了蹭女子白腻的耳后,低语呢喃:“师姐,你想知道我当初为何堕魔吗?”
敏锐地察觉到怀中女子轻微地挣动了下,这在卞怀胭看来好似师姐在拒却他。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手下的动作却一点没松,反而更紧了。
“师姐,我心悦您,您听见了吧。”
紧接着,他以稍加激烈的语气说:“我早先就心悦您了,怀胭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神了,你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我至今还时常于梦中回忆起。”
“师姐,师姐……”
“卞怀胭!”沈纵颐似被青年逐渐收束的力道吓住了,她有些无错地推开他不断凑近的冰凉脸颊,失声道:“快放开我,我是你师姐!”
“你不是!”卞怀胭平声反驳,睁开眼,眼神很冷,慢慢地说:“邬道升没有收我作徒,我甚至不是陆浑山的弟子。”
“师姐,你知道邬道升为什么要带我回陆浑山吗?”
沈纵颐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什么?”
下一刻,青年湿冷的气息附上耳廓,他在逐渐焦灼的气氛里首次平静地道出事实,面对自己的不幸他倒是冷漠:“邬道升带我回来,原先是想让我伺候你的,师、姐。”
“你胡说!”
她下意识拒绝接受这个想法,神色有些茫然:“师尊高风亮节,如何会做这等不堪的事。”
“再者说,”她语气稍紧张,像是在证明地说:“你的天赋旷世罕有,若非……若非现下堕了魔,如今该是仅次于师叔的剑修才对。”
“师姐,还记得初见时,你喊我的那声师弟吗?”卞怀胭唇瓣贴着沈纵颐耳垂,亲昵地吻了吻,继而补充:“邬道升也好,朝鉴也罢,他们在你面前从不解释我的身份,但其实整座陆浑山的长老都知道,我只是你的附庸。”
“我的天赋更是附庸,为的是能更好地伺候和护佑您而存在的。”
“……我,”沈纵颐震愕地停下推开他的动作,转而语无伦次:“可我、师尊师叔他们……你?”
卞怀胭喟叹着把女子揽在怀中,大手托住她披散着柔顺黑发的后脑,脸颊蹭着她的,声音微勾:“没关系,师姐。”
“既然我的身份是由你的一句话定下的,那我仍然可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