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还是将错就错。
……
只差一人,沈纵颐便可破了情欲心结出境。
时不可待,她正思量着今夜选谁时,太监报归宥求见。
差一些便忘了此人。
沈纵颐放下折子,“让他进来。”
自沈纵颐让归宥住在侧殿之后,宫人们对归宥的态度便从明面苛待变成暗自鄙薄了,这几日沈纵颐未去侧殿,宫人们再次恢复了苛待。
归宥不在乎那点吃穿用度,可他不能容受连宫人都可压在他高贵头颅上的日子。
暴戾恣睢的天性让他很多次想杀人,但最终没有动手,因知晓一旦下了手,沈纵颐绝不会再留他。
还没有把她抢到手或者和她一起死之前,归宥为了计划的成功施行,强行忍住了杀意。
为了按捺住躁动的凶厉,归宥迸得筋骨发酸,终于听闻沈纵颐从养心殿出来,他抬脚便来寻她。
“还活着呢?”
见到面容凌厉的归宥,沈纵颐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句。
他闻言冷笑,“没死,等到杀了你再死。”
沈纵颐眼皮抬起,“这几日受了委屈?”
归宥一哽。
沈纵颐的口吻近似狎昵,难道是将他当成了后宫中的善妒面首?
归宥回神,冷声道:“令人作呕。”
他的眉眼染上厌恶怒气。
“……”
沈纵颐沉静地望着男人。
后者蹙眉。
“你——”
沈纵颐打断了他:“你来见朕,只是为了骂朕?发泄怨怒?”
归宥顿了一下,抬眸冰冷:“你以为呢?以为我会找你风花雪月,甘愿充当你百忙中的用以逗趣的玩物?”
“哼。”她笑哼,双手搭在扶手上,倚着圆椅,眼皮微阖,垂着长睫看着他:“你是甚么天仙不成,朕非你不可。”
沈纵颐接着讽笑道:“便是仙,在朕衣袍之下也躺着数十个,你归宥又算谁。”
归宥冷脸含怒,声音带着寒意:“你这些话何不对着你的臣民们们说,好让你国百姓看看他们敬奉的君主是个什么货色!”
“行了。”沈纵颐神情平和,“朕配合你吵一场散散郁气,不要再得寸进尺。”
“你来找朕究竟是何目的?”
“……”归宥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