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百岁的老头自个儿都开山纳徒了,而且人家有正儿八经的老师尊,怎会给一个区区三百岁的小子做弟子。
但他们敢怒不敢言,因为打不过这个三百岁的小子。
朝鉴这样操作一通,再也没谁敢要他收徒弟了。
“哼。”掌门冷哼一声,眼尾细长的桃花眼覆着寒光,“我这个剑尊的首徒位置早有人选了。”
“什么脏东西都敢往我府里拨拉试试,也配。”
谁都不知道现剑尊朝鉴的首徒位置究竟给谁留的。
他谁也没告诉过。
所以旁人都当是朝鉴的信口胡言。
陆浑山掌门向来不靠谱,连自家宗门的事务都不管,还能指望他负责其他人的期望吗?
今日掌门洞府很热闹。
朝鉴回洞府住了,他把自个儿睡的冰棺炸了。
冰棺一炸,那声响震天动地,直接将二机峰其余几座长老山峰都炸得余震不断。
长老们惊疑未定地从山府里出来,徒子徒孙们跟在长老后面跟了一溜串,众人脸上余惧未散,面面相觑着不知所以然。
但很快,靠谱的副掌门江春与出现,道是掌门睡塌了冰棺。
闻言,在场诸人都露出了古怪神色。
本来以为是有大魔攻山头的惊惧不约而同地被一股子麻木代替。
原来是掌门。
是他就不意外了。
这人什么鬼动静都能搞得出来。
他做出再离奇的事情也不奇怪。
只是吓人。
弄清楚是自家掌门搞出的祸事后,徒子徒孙们便安抚着自己的师尊师祖回了洞府。
最后只剩了个江春与。
副掌门安抚好不安的同门后,抬眸望向山石滚动最严重的山头,眸光沉沉。
所有人都将这次的巨响当做朝鉴的又一次发疯。
他是陆浑山最厉害的疯子,所以就算毁了自己洞府也不足为怪。
可不对劲。
就是不对劲。
江春与回想起退出朝鉴洞府时看到的的景象。
那位素来没个正形的掌门……竟而神色冰冷,时常狐狸般笑的眉目却露出了若有所失的怒意。
可那怒意只浮现了一瞬间,转而便被阴暗又癫狂的笑意占据了。
江春与没能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