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弥他……”
她刚要解释,忽然冲到面前的男人却打断了她的话。
随着对方的靠近,一股热烈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沈纵颐眨了眨眼,抬眸望向高她许多的人。
“纵颐!”孟照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乐子,兴奋得双眼发亮。
他本来就是双又圆又大的猫儿眼,如今高兴得睁大,眼中清澈黑透的光耀眼得不可思议。
他一把抓住沈纵颐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将其往自己头顶按:“我也要!”
沈纵颐迟缓地缩了缩手腕,孟照危察觉到她的动作,登时有些委屈地道:“为什么不摸我!?”
她张口,他又忽然蹲了下去,蜜色的结实手掌抓住她的手,茶色发顶不住地蹭着他掌心,而后自顾自兴奋给她找补:“我知道我知道,我太高了纵颐够着难受。我蹲下来啦,纵颐纵颐摸摸我嘛,那傀儡脸那么冷,装什么呀装,这么舒服的事情怎么可以用那种脸色呢……”
沈纵颐哑然。
她从来不知道孟照危话还这么多。
……而且真的很不聪明。
从她入金乌州开始,身侧来来往往的都是聪慧绝顶的修炼天才。
天才们天赋高、脑子也灵活,心思敏锐到常常能未卜先知。
可孟照危似乎——是个另类。
或许是和聪明人打交道耗费了太多心神,头一回遇见孟照危这种纯正的笨蛋,没怎么费心思就能得到对方完全的信任,沈纵颐莫名愣了愣。
感受着掌心柔软的发质,垂眸所见便是炼器宗上下捧着的天才器修闪光的圆眼,沈纵颐慢慢地扯出一个笑容,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果然,她只是稍稍揉搓,孟照危就会幸福快乐地眯起眼,哼哼唧唧地要她从摸头到摸脸。
两人之间和谐得太美好了。
看得局外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春与嗓音冷冷:“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苏行章则是义正严词地批评孟照危:“照危,莫要再对沈道友无礼!”
苏行章和孟照危自小相识,二人同是天赋绝佳的年轻一辈,彼此关系很好。
但即便作为从小到大交好的兄弟好友,苏行章也没见过孟照危对谁这般……谄媚讨乖。
绝大多数时候,孟照危脸很臭,对谁脾气都很燥,一不顺心就抡起他重达千斤的大锤子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