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有损待客之道,她这个副掌门有责任调动氛围,让大家坐下和睦谈谈。
但她望了望沈纵颐, 后者垂眸静静地抿了口茶水, 面颊似乎有些红?
是因为苏行章的话吗?
江副掌门脸更臭了。
一屋子心思诡谲的人,如此焦灼凝滞的气氛,怕是只有孟照危还无知无觉。
他兴冲冲地提起茶壶给沈纵颐刚喝了一半的瓷杯蓄满茶水。
“纵颐,喝茶!”
沈纵颐顿了顿,她已无渴意,但侧眸瞥了眼孟照危期待的神情, 她还是对其笑笑,抬起杯子若有似无地抿了抿茶水。
权当哄这傻子玩玩罢。
傻子孟照危见沈纵颐喝了茶,高兴得两眼发光。
她喝了自己亲手倒的茶哎!
“纵颐真好。”心里这么想着, 嘴上就这般说出来了。
孟照危忽而像想起来什么,猛地低头从腰间解开了芥子囊,一股脑从中掏出不少瓶瓶罐罐和其他杂物。
也不能说是杂物, 都是些金贵无比的玉髓灵器妖兽灵丹等等。
从中单拎一件放在方外地都能引起诸多修士哄抢, 每件都得值上个数千上万的极品灵石。
孟照危轰地一下把这么多宝物摆上桌, 小小的桌子根本放不下,有的灵丹灵药就咕噜噜滚到苏行章和江春与怀里, 更有些来不及接住的东西都滚到了地上。
望着满桌满地金光闪闪的灵器宝物,沈纵颐有种身处宝库的错觉:“……孟道友这是?”
孟照危还算粗中有细,危急之刻及时护住了沈纵颐这方天地,叫她既没被茶水湿了衣衫,也没被宝物砸了身子。
听闻她似乎好奇地询问,心热无比,当即邀功道:“这都是我在宗里赢得的好东西,还有许多是我去别的宗打擂台赢来的!你喜欢吗?我每一件都留给你的!”
说到这,见沈纵颐有些默然,孟照危心慌了慌,只恐她不喜欢。
立马急声道:“这些是不是有些坏了?!对、对对不起,其实我看不懂什么是好东西不好东西。从小到大师兄长老们都说给我安排的都是金乌州最好的东西,这些灵器灵药都比我用的好,所以我以为是……是……”
一点也不意外的愚钝,一点也不令人惊讶的可笑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