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抱歉……我和他在游艇上吵架了,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直没有出去,等到我发现游艇已经开到公海的时候,我出去找他,正好有一艘游轮撞到了我们,他站在甲板上,就这么被撞到海里了。”
“我派人找了他三天,他们……都说希望渺茫……”
“你们的游艇上,还有其他人吗?”
对方哭着说没有,那是她的游艇,所以非常确定游艇上除了她和虞北穆之外,没有其他人。
“也就是说,游艇是我哥哥开到公海的?”
因为和这个女孩子吵架了?
可是……她哥哥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吵架而已,去公海干什么?
虞南栀最后问她,“抱歉,我冒犯地问一句,你和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他……他答应和我结婚。”
她说她叫艾兰。
虞南栀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她在挂了电话后,搜了很久也没有搜到,后来还是在和芬兰的朋友聊天时提起了这个名字,才想了起来。
两年前上流社会的一个小道消息。
艾兰小姐并不是真正的名媛,她出生时在医院被掉包了。
后来的结果就是真正的名媛小姐回家,而她则被逐出家族。
上流社会永远这么的现实。
现在这个联系她的人,应该就是那位真正的艾兰小姐吧。
艾兰把定位发给了她,因为听说虞南栀的丈夫在芬兰也有势力,或许可以帮忙一起找到虞北穆。
现在她家里已经不愿意帮她找了。
哥哥对他们隐藏了身份。
至于艾兰为什么会知道,那大概是情人之间有的事情不该瞒着,所以哥哥对她没有保留。
艾兰刚回家不久,她没有什么人脉和势力,人人都尊敬她,但实际上也只是在表面而已。
所有人都在观望她会不会被家族重视。
虞南栀虽然不是出生于这种复杂的家族,但是在上流社会看得多了,她也能理解艾兰的处境。
不过……这个时间点让她去芬兰……
她刚经历过晏慎的事情,对于这个事情不得不敏感起来。
她和霍祁年商量之后,霍祁年决定,“找人需要钱,我给她钱,我在芬兰的人暂时不能出面,得观望。”
晚上的时候,他抱着虞南栀,低声哄着,“你如果担心,我送你去芬兰,不过我们得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虞南栀摇摇头,按住了他的手背,“如果真的是哥哥自己开往公海的,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我去了搞不好会破坏他的计划。”
她的确很想见哥哥,很想在第一时间确定他的安全,但是她不能冲动。
好多事情对她而言都是一团谜。
比如晏慎,比如那个艾兰。
霍祁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已经派人去查艾兰了,很快我们就会知道她的底细。”
“艾兰……查查她从小到大的所有关系网,她流落在外,关系网也许并不会简单,尤其是……往陆家人那方面查查。”
霍祁年点头,揽着她的肩膀,“两个艾兰,我都会查清楚的,你放心。”
虞南栀埋首在他的怀里,眼眶红着,“我早上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你又不在身边……”
霍祁年随即抱紧了她。
“抱歉,是我不好,以后我晚点起来。”
虞南栀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哄自己的。
没有想到第二天他真的没有早起,甚至到了九点,还在家里悠闲的给她做早餐,问她想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第一天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之后的几天,他都是这样。
虞南栀看着面前的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皱眉,“你天天这么晚去公司,这样好吗?”
“我改了所有人上班时间。”
“……”
这就是当大老板的好处啊。
随心所欲。
霍祁年把上班时间改到是上午十点,下班时间不变,不过午休时间没有了,如果有员工想要午休,那就按照原本的时间上班。
算是很人性化的调动。
霍祁年打了钱给艾兰,芬兰那里又在公海打捞了几天,同样是一无所获。
虞南栀再次面对哥哥失踪,变得有些茫然和慌张。
她一边坚定的相信哥哥不会出事,是他自己开去公海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可一方面……那是公海啊!掉进海里怎么求生?
“南栀,我查过了,当天同一时间出现在那块海域的不止两艘游轮。”
霍祁年把她抱得紧了又紧。
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陪伴,其实他也做不了什么。
“撞击艾伦游轮的那艘游轮,你有查到吗?”
“是专门在海上收钱办事的,和他们打交道不容易,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虞南栀抿着唇,“他们那种人,用钱砸也不行吗?”
都是一帮亡命之徒。
他们不是只认钱吗?
“我出价到十个亿,对方还没有回应。”
十个亿,换一个消息,真的很令人心动。
如果对方不接受,要么就是和那个人关系匪浅,要么……就是对方出的价超出了十个亿。
可现在整个陆家的流动资金都拿出来,都未必能有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