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面对一个陌生小孩,霍祁年的父亲至少也会装装样子,表现的仁慈和有善心一些。
大概是大病了一场,他的脑子并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有些事情,记不得并不是很清楚。
“不记得那是他几岁了,你知道的,小孩子也只是看着年纪小,他们用起死力气来,那手劲可真是大。”
就像沈安暖刚出生的孩子,小小的手指攥紧着,根本就掰不开,医生也不会建议掰小孩子的手指,这对他们的骨骼并不好。
“那天晚上,我只不过是凶了他母亲几句,他从后面把我撞到地上,我翻过身来的时候,就见他来掐我,他掐着我脖子………力道不断地收紧着,他就这么掐着……”
霍祁年的父亲边说边比划了一下。
比划完之后,他似乎感觉到脖子有些发紧,所以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要不是他母亲冲上来把他抱走,我说不定,还真就死在他手里了。”
“后来,我把他关进狗笼里,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他母亲压在地上暴打了一顿,那个女人没有好好教导孩子,当然要受到惩罚。”
“……”
虞南栀在听到狗笼的时候,不适的拧起了眉头。
霍祁年不喜欢狗笼,岁穗是条流浪狗,习惯其实并不是很好,刚到家的那两周,他总是会撒尿在地毯上。
虞南栀想过要买一个大的狗笼给岁穗,让他学会了用尿垫之后,再把狗笼撤走。
但是霍祁年却不同意,他说他会把岁穗教好的。
他用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就教好了岁穗。
现在想起来,或许是他有舍不得岁穗失去自由,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也被关过狗笼吧。
狗笼和阳台,都是他内心深处恐惧的存在。
“在那之前,他也对你这样过吗?”
虞南栀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她来之前,易白就提醒过她,不要被霍祁年的父亲影响到了情绪。
她谨记在心。
“有,当然有,有的时候,会突然扑上来咬我,你看,我这里还有两个牙印。”
他拉扯着衣领,露出了脖子下方的一个牙印。
“还有这个。”
他说着又拉起了衣袖,虞南栀看到他的手臂内侧也有一个牙印。
很深很深。
两个牙印都已经变成了疤。
“你应该记得,他第一次对你动手,是什么时候吧?”
霍祁年的父亲闻言嗤笑了一声,“我当然记得,他就是一个恶种,恶胎!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会用拳头打我了,发现拳头没有用,就张口咬。”
“喏,我脖子这里的牙印,就是他三岁那年被我抱着的时候,突然张口咬下的。”
“那个时候,我不过是和他说……”
他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
“我和他说,他母亲就是贱,要他学我,不要像他母亲,我是为了他好,他却不领情!呵~”
虞南栀问到了她想要的,便起身离开。
她和霍祁年的父亲,本来就没有什么话好多说的。
这种畜生,就应该永远的待在监狱里,发臭发烂!
虞南栀从监狱里走出来,外面居然下着雨。
她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