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虞南栀安静的摇摇头。

她今天情绪崩溃过，所以整个人都很累。

“吹干了头发，你今晚早点睡。”

虞南栀微微颔首，安静的趴在了沙发上，听着吹风机的声音。

入夜后，整个港城都陷入了安静之中。

虞南栀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在梦里面，她再一次梦到了林念舒。

林念舒依旧是白衣长发，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非常人畜无害的样子。

“虞南栀，其实你对我很愧疚吧？”

“毕竟，原本我原本是不用死的。”

“是你害死了我！”

“虞南栀！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即便我的家世不如你，但是我比你努力很多！我没日没夜的画图，整日都在研究是时尚设计，我比你刻苦很多，就算你有天赋哪又怎么样！在努力面前，天赋不用，也就浪费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港城！你为什么要和霍祁年结婚！你一结婚，就在圈内封杀了我！你断了我的活路你知道吗！”

在一声声的凄厉声中，林念舒身上的白色长裙一点点的染上了红色的血。

最后她伸出手，用力的掐住了虞南栀的脖子。

虞南栀在梦里挣扎，却怎么也醒不来。

最后她是因为感觉无法呼吸，才整个人从梦里面惊醒过来的。

“南栀，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霍祁年说话间，已经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梦到林念舒了，她说是我害死她的，是我毁了她的人生，我当初为什么要封杀她？”

虞南栀抓着霍祁年的手，指尖微凉，浑身都在颤抖。

不是她想起了什么。

只是封杀这个事情，以她对自己的了解，的确是能干得出来。

霍祁年眉头微拧，抱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一点。

“不是你封杀的她，是我。”

霍祁年虽然和虞南栀提起过林念舒，但是提起的不多，那些细节更是不会说。

不是他故意瞒着，只是他觉得一来人已经死了，没有那个必要再提。

二来……提起了，也只是会让虞南栀感到不高兴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南栀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

霍祁年敛着眉眼，哑声道，“当时我们结婚的消息传了出去，她以婚纱设计师的身份把设计的婚纱图纸发到了我的邮箱，你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的邮箱地址，以及那件婚纱，是她抄袭你的。”

“你当时其实什么都没有说，是我，我担心你生气，也的确是被她的操作给膈应到了，所以封杀了她。跟你没有关系的，南栀，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

霍祁年俯首，亲吻着她的额头。

“反倒是她，在你身上拿到了不少的好处，要真论对不起，那也是她对不起你。”

虞南栀闭上眼，突然脑海中闪过刚才梦里的景象。

她害怕的哆嗦了起来。

等等……她的腿……

“她是残疾吗？天生的？”

霍祁年沉默了一会，摇头，“不是。当时她应该是听了晏慎的安排，去碰瓷撞了威克斯的车，送进医院后，易白因为工作过忙，没有办法给她做手术，但是她又非要易白给她做手术不可，否则就这么拖着。”

他顿了顿，说的很详细，也很慢。

“她想用自己的病情要挟易白给自己做手术，但是易白拒绝了，结果她的腿就这么拖着拖着……只能截肢处理了。”

虞南栀诧异的仰起脸蛋看向他。

“为什么？”

“不知道，事情没有发生，所以我们谁都不知道原本晏慎的安排是什么，不过我猜……他们应该是搞出一个手术事故，弄掉易白的医生资格。”

否则实在是说不通，为什么非要易白给林念舒做手术不可。

“也就是说，当时不管易白有没有给她做手术，她的那条腿，其实都是保不住的？”

霍祁年微微颔首。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的确跟你没有关系。但是当时易白不给她做手术，她一直对外说，是因为你不同意。”

“……”

即便没有当时的记忆，虞南栀听了这段话，依旧是觉得很生气。

那种被人道德绑架的生气。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晏慎……”

霍祁年把她抱得紧了一些。

“南栀，林念舒是你的心结吗？”

她今天下午情绪崩溃的时候，在脑海中看到了林念舒的幻象。

晚上做梦的时候，又梦到了林念舒。

虞南栀低下头，靠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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