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还将他留在身边,也只是因为他还没犯下什么致命的错误,也正如他所言,他已经伺候了自己几十年了,没有人比王忠全更加了解他的喜好,想要再培养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奴才,一时半会的,实在是难。
但她不说,并不代表全然不知。
今日正好借着此事,给他提个醒。
倘若他还继续给皇子们透露些不该透露的消息,那今日地上那具尸体,也会是他日后的下场。
毕竟主仆一场,他不想王忠全最后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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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岑溪的救治,又睡了一整天,赵缚总算醒了过来。
只是昏昏沉沉的。
眼皮也重得有些抬不起来。
而且……他怎么趴着睡的?浑身都好疼,尤其是后背和脖子……疼得他快要死了。
他迷迷糊糊地偏过头朝着那抹模糊的身影喊道:“阿抒……”
还在同赵玄谈话的叶抒听到声音后,立即转过身看向床榻,果不其然,赵缚醒了过来。
在一瞬之间,他便高兴得热泪盈眶。
他顾不上其他,连忙跑了过去,“殿下!您终于醒了。”
他都快要吓死了。
好在他现在总算是醒过来了。
“殿下!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您渴吗?用不用喝点水?”叶抒一连串地问道。
赵缚想笑着安抚叶抒,可他浑身实在是太疼了,一点也笑不出来。
等他稍稍缓过来了些,眼神便在殿内四处打量。
很可惜……
他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他心中暗暗嘲讽自己,这种伎俩,还得看是谁用,否则啊人家根本都不心疼你,就算落得个终身残疾,人家也只会嫌你坐轮椅。
若为他挡刀的人换做赵玄,他那父皇,还不知会疯成什么样。
缓了良久后,他有些失落地趴在床榻上,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叶抒回答:“您昏迷了一日。”
“一日……”赵缚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