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昂着头吻得有些费劲,赵玄亦被他撩拨得方寸大乱。
唇畔相碰,鼻息缠绕,双眸轻合,婉转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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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抒再次醒来时,身侧的床又是空的,连被褥都早已凉透了。
他日日被关在这房子里,对时辰都已经没有了具体的概念,如今也只是模糊地苟活罢了。
他只觉得腹中空空,想要起床去寻些吃食填饱肚子。
可他刚动一下,耳边便传来了清脆的镣铐碰撞声,他循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只见那镣铐的另一端……竟然被赵缚丧心病狂地锁在了床柱上。
真是可笑。
他从前只见过有人这般养狗,拿根铁链子,一头拴着狗,另一头则是栓在木桩上。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会被这般侮辱。
一直在门外值守的陈则,听到屋里的动静后,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听到敲门声后,叶抒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但想到若门外的是赵缚,他定然不会多此一举地敲门。
所以……
叶抒猜到了门外之人的身份后,立即寻了一件外衫为自己披上,遮住了他脖颈上的暧昧红痕。
虽然陈则知晓他与赵缚之间的这些情感纠葛,可他如今身上满是青一片紫一片的吻痕,和赵缚发起疯来在他身上烙印的咬痕,若是不遮得严实些,当真是丢人现眼。
“进来吧。”叶抒朝着门口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绵软无力,颇有几分随时就要撒手人寰的错觉。
陈则推门而入的手,突然蜷缩了一下。
他这样,算助纣为虐吧……
叶抒也真是惨。
陈则想,他作为一个下属,无权过问主子的想法,但他或许可以劝说叶抒,不要再跟赵缚犟下去了,否则他往后的日子,都会过得异常艰难。
倒也不是赵缚会如何刁难于他,而是他这一辈子,或许已经注定了,是逃不出赵缚身边的,与其这般为难自己,倒不如看开些。
和谁过日子不是过。
可当陈则推开房门,走进去的那一刻,他方才站在门外时,脑海中想过的那些,在此刻突然都崩塌了。
短短几日未见,如今的叶抒,丝毫没有了往日光风霁月,潇洒肆意的模样,现在的他,瘦得有些脱相了,唇色也苍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
他现在这样,仿佛下一秒便能被一阵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