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菱停下施针的动作,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三皇子,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还请殿下放心,我与师弟必定全力以赴,早日治好您的病。”
夏紫菱的声音清脆而沉稳,带着满满的诚意与决心。
虽说这是她从医术上看到的法子,但她无比自信,定能成功治愈三皇子的隐疾。
众所周知,她可是堂堂药王谷谷主亲传授艺的弟子。
她自幼便刻苦研读各类医学典籍,师父也曾对她赞誉有加,夸赞她聪慧过人。
是以,如此区区一个小小的隐疾,又怎能轻易将她难倒呢?
即便真遇到什么棘手难题,她还有身边这位天赋异禀的小师弟作为得力援手。
只要他俩齐心协力,出谋划策,就不信找不到解决问题的良方妙法。
听到夏紫菱承诺的话语,三皇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之色。
他语气感激道:“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我会让人尽快寻得雪莲花,待其到手之时,还需烦请二位费心诊治。”
三皇子的眼神无比坚定,语气不容置喙,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因为对于他来说,能否获得雪莲花,并借此根除身上的隐疾至关重要,关乎到他后半辈子的性福。
毕竟他还要争夺皇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俯视芸芸众生。
倘若他连一个子嗣都没有,那些满朝文武大臣们,又岂会心甘情愿地效忠于他?
甚至极有可能临阵倒戈,转而去支持其他竞争者,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他必须尽快得到雪莲花,彻底摆脱这恼人的隐疾困扰。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未来的权力角逐中立于不败之地,从而杀出重围,登上宝座。
“殿下客气了,能为殿下排忧解难,是我们的荣幸。”
南星面带微笑,言辞恳切而有礼,那毕恭毕敬的姿态,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毕竟眼前之人贵为皇子,应有的敬重绝对不可或缺,稍有不慎恐怕会给整个药王谷招来灭顶之灾。
待施针结束之后,夏紫菱与南星相继返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江婉儿端着熬好的鸡汤进屋,贴身伺候三皇子。
“殿下,我刚才去厨房给您熬了些鸡汤,您喝点暖暖身体。”
三皇子语气淡淡道:“还是婉儿最疼我,辛苦了。”
心思细腻的江婉儿,自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三皇子情绪上的细微波动。
但她暗自思忖着,三皇子或许是因为身体抱恙所致,并没有过多地往其他方向联想。
江婉儿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殿下,您现在感觉身子好些了吗?”
回想起刚才在马车上温存时,三皇子的柔情蜜意,犹如春风拂面般撩拨得她春心荡漾。
那种美妙的感觉令她食之入髓,已然深深烙印在了心底深处。
正因如此,她的内心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无名欲.火,正迫切地寻找出口得以尽情释放。
然而,她深知绝不可将那份渴望表露得过于直白。
特别是当三皇子的身体还这般孱弱之际,不然极有可能会被视为轻浮放荡的女子。
三皇子一把抓住江婉儿软若无骨的小手,眼眸里划过一抹暗芒。
他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婉儿,你按摩的手艺堪称一绝,我现在头疼的厉害,你帮我揉揉吧。”
精明睿智的三皇子,早已洞悉江婉儿内心深处的小算盘。
但他现在情况特殊,他不得不暂且隐忍不发,先行安抚住眼前之人。
江婉儿眼眸微闪,很快又恢复如常,柔声回应道:“好,那婉儿给殿下揉揉太阳穴。”
不知怎地,她总感觉这个三皇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
先前在东岚城的时候,三皇子不顾她的反抗,强行与她行男女之事。
后来又因为其他琐事纠葛,两人闹了不愉快,她负气离开东岚城,返回家中跟亲人团聚。
结果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孩子是谁的。
为了不让家里人看出端倪,她又找了个借口外出游历,四处打探三皇子的下落。
只可惜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在寻找三皇子的路上流掉了。
现如今,两人冰释前嫌,小别胜新婚。
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三皇子却屡屡拒绝了她的热情邀约。
这让江婉儿不得不怀疑,三皇子是不是变了心,喜欢上其他女子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先稳住三皇子的心。
她得找个机会,重新怀上三皇子的孩子,才有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届时,只要三皇子能夺位成功,她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后。
此时此刻,三皇子对江婉儿的心思全然不知晓。
他服下夏紫菱给的药丸后,在身心极度松弛的状态下沉沉睡去。
恍惚间,他忽然置身于一场噩梦中。
只见赵钰率领大军兵临城下,手中长剑直指向他的父皇。
“狗皇帝,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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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赵钰的话音落下,他父皇的首级也被利剑斩落。
紧接着,赵钰手持那柄染满鲜血的利剑,步步逼近向他走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三皇子,该你上路了,一路走好!”
“不!不要!”
正当赵钰那把血剑挥过来之际,三皇子像是被一道惊雷猛然炸醒般。
他浑身一个激灵,双眼猛地睁开,大口大口地喘气。
只见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刚经历一场生死考验般。
此时此刻,三皇子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看上去异常憔悴与虚弱。
那个噩梦太真实,太可怕了,他现在感觉浑身发凉。
三皇子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想要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一旁的江婉儿也被三皇子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醒了。
她眸光不解地望着三皇子,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听到江婉儿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三皇子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里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这一觉睡得极为不踏实,以至于他脑袋一片混沌,昏昏沉沉的。
江婉儿轻声回应道:“您睡了两个时辰,现在是傍晚时分。
不知殿下是否需要用膳?若需用晚膳,我便去吩咐厨房将膳食送入房中。”
语毕,江婉儿静静地凝视着三皇子,等待着他的指示。
“嗯,去吧。”三皇子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