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的眼睛都瞧得见他们两个走得近。
某些事情没有明说,但其中深意却是让人免不了心情愉快。
他们几个人说着正事,她这个小娘子坐在当场看似多余其实又不多余。
说的是平阳王如何回京城的事儿,黄示昌不回去,甚至他一家子都已经秘密离开京城了。
有他儿子在,一家老小出城不算问题。
可平阳王不行啊,他是必须得回去的。
但回去后说不好就得全家被送上断头台,他惶惶不安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最终还是黄示昌不忍心,“你长子是我徒儿,又岂会看着你们全家遭难。早在离京时我就与他谈过,这里头的事儿他都知道。
你便听从国公爷的‘逃回’京,那边儿柴鑫会接应你的。”
平阳王一听眼睛都瞪大了,“那这一路你怎么没跟我透露过只言片语?”
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焦躁不安,这黄老儿可真是坏透了。
黄示昌一笑,“我若提前告诉了你,怎么还能瞧见王爷得见先帝密旨时的泣不成声啊。”
“……”
平阳王这下明白了,他们是早就清楚自己对先帝和先太子的深深崇敬,得知真相时必然失控。
让他众目睽睽之下大惊大恸,烘托气氛!
他都想翻脸了。
还有自己那好儿子,离京之前他一副可能与亲爹最后一面的样子,原来早就跟他师父商量好了。
越想越气。
“兄长莫急,一切都是为了祖父,和你的叔父。”
小主,
燕玥笑道。
祖父自然是先帝,叔父就是先太子。
辈分是没错,甚至都拉近了他跟先帝先太子的关系,可这话由燕玥说出来他就觉着自己被占便宜了。
而且是整屋子的人都在占他便宜!
他都脑袋上有华发的年纪了,居然跟燕玥这等风华正茂的同一辈,唉!
房星绵看着平阳王,总觉着他的神色表情等等有那么一些奇怪,他心里有事且压得挺重。
但当下他又不得不根据情况把心里的事儿尽力掩下去,整个人就显得特别的紧绷。
最终平阳王听安排,不管他站不站在这艘船上,反正他儿子上船了。
晾他也不会因为惧怕柴善显而说下船就下船。
“阿绵,走吧。”房渊起身,临走时把房星绵叫上。
她也乖乖的听话起身。
“房大人,我有些事想要询问阿绵,不知可否让她再留片刻?一会儿我送她回去。”
燕玥道。
房渊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满眼意味深长的国公爷,想不同意都说不出口。
最后无声的叹了一声先离开了。
前厅只剩三人,因为国公爷还在,房星绵也认为燕玥真的有话要说。
很大的可能就是关于那尊玉菩萨。
不过下一刻燕玥就朝着国公爷道:“您老还不走?”
燕麟川啧了一声,“我只看着不出声打扰你们还不行?”
“不行!”
这老头,什么都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