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油杰,五条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想干很久了。”
跟夏油杰相比,在咒术师行业里浸淫多年的五条悟更能看清这其中的污秽。
就像一根刺,扼在喉咙里。
但这是制度性的失败,虽然能让咒术界保持稳定运作,但更多的新兴之火也会被掐灭,就算是再怎么完美的解决方案放在他们面前,在人性的操纵与利益的分割中,也不会导向好的结果。
就算出现了“咒灵的天敌”也一样。
历史上革命的成功,从来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
杀几个人没用。
夏油杰还是不太理解五条悟的想法。
改革?那要改成什么样?
正要坐上辅助监督的车的时候,五条悟忽然反悔了。
他把车门关上,“我不去医院了,回家一趟。”
夏油杰拉下车窗,“坐车去啊。”
五条悟摆摆手,“就在附近,我走过去就行。”
纪之给他发来消息,说没找到南的书。
这可是大事。
其实五条悟一直不是很明白南为什么那么看重那本书,走到哪里都带着就算了,既然很重视,又为什么不把锁撬开来看看?
“这是爸爸妈妈留下的,锁起来也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吧。”南只这么说,摸着厚书的封面的时候,神色柔和,并不显悲伤,“总有一天,等到钥匙出现了,才是我应该打开它的时候。”
五条悟:“钥匙还能在哪?说不定丢了。”
南:“可能在中岛叔叔那里。”
五条悟觉得南只是不愿意打开而已。
对她来说,那本书里面写了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本书的存在。
推开家门,打开玄关的灯,空无一人的别墅里重新灯火通明。
之前五条悟曾回来过一趟,把周围简单地收拾了一遍。
地板的水渍被擦干净,轮椅随意地摆在一边,门口的围巾围在了脖子上,还发现了几个体积不小的行李箱,装满了东西。
在轮椅的夹层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五条悟推开南的房间,里面早就已经空荡荡的了,只有打理平整的床铺,还有几个并排着的行李箱。
五条悟先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