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被震惊的瞠目结舌,脑中飞速运转才跟上老妇人的节奏。
如果不是她挑明,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府中会有这些事。
本以为高门贵院,管理会很严苛,原来还是有漏网之鱼。
温颂悄悄的看向大夫人。
此刻她正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几位老妈妈。
温颂压了压惊,小心翼翼的收回视线。
看大夫人的模样好像也才知情。
心头不禁产生好奇。
这位老妇人是谁?
能知道当家主母都未发现的漏洞,好生厉害。
大妈妈目光锐利的在几人中巡视。
“只要是衷心为主,这些小问题可以忽略不计。”
“一大家子心往一处想,自会兴旺,可但凡发现异心,也是要不惜一切除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各位也明白,再多说也无益。”
众人鸦雀无声。
等了半晌,还是无人坦白。
大妈妈失望的摆摆头,“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妇不讲情面了!”
“老嬷嬷。”
被点名,大夫人身旁的人立马俯身,惶恐不已,“老奴在。”
大夫人下意识握紧扶手,担忧她会当众指出自己给亲儿子下药一事。
“酒水是谁负责准备?”
老嬷嬷回,“是周妈妈。”
周妈妈眼见问题又回到自己这儿,吓的赶忙自证清白,“是老奴亲手准备,可绝没有做手段,食房里其他的丫鬟婆子都可以给老奴作证。”
大妈妈不认,“都是与你共事,有包庇之嫌。”
“奴婢不敢!”
被她指到的丫鬟婆子纷纷跪地,一脸诚恐。
量她们也没胆子。
大妈妈心中自有考量,“那又是谁端走的?”
周妈妈擦擦眼泪,斩钉截铁说着,“杏花!老奴亲眼看着她端走的。”
听到提自己的名字,杏花赶忙跪下。
大妈妈问,“是你亲手端到了三少爷的手里?”
杏花避而不谈亲手一事,模糊掉过程,引向结果。
“奴婢只是负责送到前院,上酒的是...老嬷嬷。”
老嬷嬷吓的垂下头,她确实在倒酒时给三爷的那杯下了药。
如果大妈妈当众挑明,那大夫人的脸面,可就彻底毁了。
老嬷嬷看了一眼大夫人,正巧她也看过来。
主仆二人对视,心中满是不安。
大妈妈也听国公爷说了实情,虽然暗叹大夫人糊涂,但也不会当众挑出她。
毕竟日后她还是要管家的。
大妈妈上了年纪,却一点也不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参与的几人,心中有了猜想。
“你们之间肯定有人隐瞒实情,是自己说出来?还是向官府坦白?”
众人吓的一激灵。
其中,尤其杏花反应最大。
身子一颤,眼里瞬间噙满泪水。
大妈妈目光直接锁定她,“送酒一事,是否假手于人?”
就在这时,老嬷嬷瞪大双眼,猛地指向她,“老奴想起来了,递给我酒壶的不是杏花!”
刚刚心神不宁,一时没想起昨晚的细枝末节,周妈妈一提,才猛然想起。
递给她酒壶的人,哪里是眼前的小丫头!
杏花被吓的瞬间白了脸,赶忙跪下说出实情,“奴婢半路不小心绊倒,酒壶摔碎,还扭伤了脚腕,正巧碰到小瑶姐姐,是她帮奴婢重新端来了酒,还送去了前院。”
“怎么刚刚不说?”
杏花哭泣着,“奴婢害怕,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