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偏僻,条件艰苦,她一个才小产过的女子,怎么能任由她胡闹。
沈世武打断他要说的话,“边疆条件艰苦,没准走不到就想回去了。”
他并不是瞧不上女子,只是如今马上要入冬,越向边疆靠近会越寒冷,就连他们男子在冬日降临时都会受不了,更别提一直待在上京中的温颂。
上京属于内陆,气候宜人,冬日也冷,只不过比起边疆,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沈云飞还是有些犹豫,沈世武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我们走了。”
“唉大哥,你们二人同乘一辆马车?”
“自然不会同乘。”
沈世武从一旁牵出马,笑着对他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随后翻身上马离开。
沈云飞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骑马的人,和一辆马车渐行渐远。
半晌,他才叹出一口气,对着一旁等候的人道,“咱们也回吧。”
“二爷...”
“怎么了?”
沈云飞顺着小厮的手指方向看去,一辆孤零零的车厢被停在一旁,拉车的马早就没了踪影。
沈世武...好样的...
-
温颂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掀开车帘看向一旁骑马的沈世武。
沈世武自然察觉到投向他的目光,有些无奈,再又一次投来时,他突地转过头看去。
温颂吓一跳,随即讨好般笑笑,从窗里伸出手,拿着一个比手都大的苹果递给他。
沈世武收回视线,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你吃吧。”
温颂小心翼翼的撤回手。
沈世武耳朵微动,没多久,车厢里就传出咔嚓咔嚓吃苹果的声音。
马车白日走,傍晚停,夜晚休息。
因为温颂的加入,沈世武的行程放慢许多。
即使温颂多次保证自己身体无碍,无需关照,可他依旧按照自己的行程赶路。
天气不好就在驿站多停留一日,天气好也不会长时间赶路,总能在温颂坐累之前,停下马车放风。
温颂其实对于上京到边疆具体路程很是模糊,只知道一串冰冷的里数。
直到马车慢悠悠走了半个月,才听到沈世武一句快到了。
温颂本以为这个快和她所想一样,没想到又走了两日。
她不禁佩服沈世武,日夜兼程,几日便从边疆赶回上京。
越走温颂越觉得冷,早晚温差很大,白日还好,一到夜里,便冷的打摆子。
傍晚入住驿站后,温颂刚刚洗漱完,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愿动。
门被敲响。
“来了。”
温颂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从被子里爬出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沈世武侧身而立,手中拿着一件羊毛斗篷。
听到门开,目不斜视递给她,“明日加紧赶路,边疆的冬季要长,入冬要比上京快,赶在彻底冷下来前到达。”
温颂咽了下口水,嗓子不再发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活力满满,“好!”
沈世武却皱了眉,“如果太冷,就不要勉强。”
有气无力的声音,确实让人担忧。
温颂摇摇头,解释着,“不勉强,我只是困了。”
“睡吧。”
沈世武听她困了,立马走人,很是避嫌。
翌日天不亮。
温颂便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在楼下大堂等着沈世武。
没多久一阵从远及近的脚步声,有力且沉稳的向着这边走来。
温颂摆上饭菜,安静的等着他的到来。
她一路上从不多语,也从不添麻烦,很多事情不用沈世武提,她就既有眼力见的收拾妥当。
沈世武同样换上厚衣服,下了楼梯,看着饭桌旁坐着的人,脚步微停,随即像是没发生什么一样走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