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闻言一愣,随即松开了按在对方肩头的手,可就在外门管事觉得自己这是回答正确,刚刚松了一口气时。二长老的声音,却如深渊饿鬼一般,缓缓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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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敢立下心魔大誓,证明自己今日所言非虚啊?”
“啊?心..心魔大誓..这...这...”
外门管事一听此话,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他万万没有理由,因为拍一句马屁,而惹来终生修为不得寸进,只要修炼便会走火入魔的代价。他平日里之所以溜须拍马,就是希望能够积累一份人缘,以便日后重返内门,若是心魔作祟,今生只怕无望。
“嗯?!”
二长老看出其端倪,立时出声,威压立即散发而出,压在了其身之上。外门管事惊魂未定,又受压力袭身,立时砰得一声趴在地面之上,用尽全身气力,方才从牙关之中挤出三个字:
“没..看到。”
二长老撤回威压,此时看向眼前之人,宛如在看一个死人,同时望向师兄与师妹的眼神之中,也尽是失望之色。他此时心中所想,便是眼前这两人,竟为了作弄自己,不惜串通外门管事,这哪里还有一点儿掌门与传功长老的样子。
谁知此时,丹松真人忽然脸上泛起一抹笑容,随即一拍手道:
“果然没看到,果然是没看到啊!”
正欲发作的二长老见状,此时却是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虚假。他此刻实在看不懂,师兄到底意欲何为,为何在把戏被拆穿之后,会是如此反应。
而与此同时,三长老走向地面上跪着的外门管事,轻声道:
“你可以下去了,今日发生之事,我不希望听到半点风声,否则抹除你的记忆,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这样一来,你势必道途受阻,终生无望再回内门,好自为之吧。”
“是..是!弟子谨遵长老令!”
外门管事闻言如获大赦,他自然会管住自己这张嘴,且不说他已看出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根本不是自己能可插手的,单是因为眼前这位曾经的太师傅所命,自己就不得不从。
然而正待其起身转身,欲走出厨房之际,三长老却忽然出手,一掌切在其后颈之上,将之打晕了过去...
二长老与丹松真人见状,毫不担心那弟子的生死,因为他们清楚三师妹的性格,并不会为了这种事,便杀自己的弟子灭口。但今日发生之事,却注定只有眼前三人,能可知情。
“现在可以说说,究竟发生何事了吧?”
二长老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其亦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自己不宜妄自动怒,还是听听两人如何说为好。丹松真人转头看向师妹,示意她开口,毕竟老二对于自己的话,始终信任度没有三师妹强。
“之前我来此....而后师兄赶到...接着门外华光大作,有一神秘女子....”
半柱香功夫匆匆而过,三长老却是事无巨细地,将方才发生之事,尽数给二长老讲了一遍。甚至将自己最初为什么要将偷菜少女留下,都一并说了出来,正是因为自己每月来此一次,而这丫头却是每天来此。
结果自己这三长老,莫名其妙便替她背了黑锅,在师兄眼中,成了一个每天去外门厨房偷吃的家伙,这让她如何能够无视...
她原本是想教训一下偷菜少女的,可真见了面后,却又觉得她可怜,于是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这么一口黑锅,自己背着也无妨,只不过气,还是要出的。
“不错,三师妹所言属实,而我们之前推论,眼前所见一切,唯有我二人能可看到。之后事实证明,这个推论成立。只是现在不知,对方是以何种手段做到这一点的。”
丹松真人做出总结,而二长老少有耐心地听完了他的话,随即点了点头道:
“听你们方才所说,的确不像是幻象,倒像是将你二人困入了幻杀阵中。只是我方才修炼之时,未曾感应到护宗大阵有一丝异样波动,这便说明对方不可能在大阵之内自行布阵,除非其阵道修为,已超出当年的祖师甚多。”
丹松真人所不敢去想的话,如今被二长老当场说出,却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事情的本质,他已然看透,其实最开始,他就做出了决定。因此无论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只要自己与师妹完成约定,那便一切皆可。
而原本最大的困扰,便是万丈华光为外人所见,后续残阳宫如何自保,可如今这个困扰已然不存,那还有什么值得忧心的?
于是他说出了盖棺定论的一句话,让两人面面相觑的一句话:
“此事不必再议,一切如旧便是,这名弟子从明日起,就按我之前许她的条件安排。至于那人所说翻新祖师殿一事...还需一个恰当的时机和理由,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今..财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