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蹲下身子捡起那张纸,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困难又艰涩,想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锋把那张纸当着他们的面塞进碎纸机,短短几秒,连最后一丝存在的证据也彻底消失,他手心因为刚才打人还酥麻一片,脸上是晦暗的冷肃感,带着上位者的杀伐果决。
轻而易举的抹杀他们一切努力。
秦锋:“我还是那句话,想查,就拼命往上爬,有能力到这半边天都是你俩的人。”
“要不然查到了?然后呢?一个烂摊子扑通砸下来,压垮的是秦家和江家。你俩查到的那点东西连边都不沾,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毁了你们两个。”
“江凛不愿意回家就不回,这个学期末他和齐覃就会被外调,反正早晚都要调过去。秦知珩,你最好安安心心给我呆在辛尧这,好好准备司法考试还有你的学位,修够学分抓紧滚进检察院。”
“总之,你们两个不准在一起厮混。”
秦锋三两句话轻而易举的定了他们的生死,然后二人转身离去,剩下辛尧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喝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咖啡,然后才起身。挺拔沉稳的深色西装,他已年过五十,身上那股顽劣劲随着时光的打磨早就一点都不剩。
他把碎纸机里的垃圾倒出来,又系好垃圾袋吩咐秘书去下楼扔掉后才走到他俩面前,一步一步的来回走。
“想查,我知道。我和秦锋好歹一个班里出来的,他连我都考不过,脾气还不好。江云嵩更不用提,狗脾气,动不动就武力解决问题。”
“我呢,比他俩好说话。我也非常理解你们两个人的心情,不过我手里攥着的那点东西现在还不能给你俩,你俩也清楚,我和辛家的关系不是多么和谐,除非等你俩爬的再高点,有点筹码了再和我来谈判。”
“我知道你俩对家里有怨恨,甚至连我也不理解,是不是想问我一句为什么和纪家走的那么近却又为什么不帮一把。”辛尧想到过往脸色有几分黯淡,却转瞬即逝,让人抓不住。
再开口时声音沧桑了很多。
“这是纪家的选择,当年一场变动,你们两家也没少受牵连,这两年刚喘口气,恨不得提着脑袋办事,你俩还敢这么大张旗鼓?”